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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生理反应,我没法控制的。
他们不在家,我就是会不由自主地担心,即使睡也睡不踏实。
有时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试图入睡,却总会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惊醒,随后从床上弹起来,跑去窗边看看是什么动静。
后来我爸在工地上出了意外,人没了之后,这样的症状便越发加剧。
有段时间,我一天必须得给我妈打两个电话,确认她平安,她若是晚归,我就更加心神不宁,精神恍惚,每隔十分钟得给她发一条短信,问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某种意义上,我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是非常缺乏安全感的表现,甚至于有些病态。
我的大部分童年,都是在这样的孤独和等待中度过。
如今长大了,我自认已不像小时候那么患得患失,但独自一人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地东想西想,本能地坐立不安起来。
我等了奚容一夜,可他还是没有回来。
这间我们俩共同拥有的房子好像一夕之间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坟墓,骤然没了温度,冰冷至极。
那种感觉就好像我又回到了多年以前我小时候那样,屋子里只有时钟的秒针滴滴答答慢慢走动的轻响,除此之外,寂静得让人心慌。
到了第二天傍晚,我实在忍不住,用手机给奚容发了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消息发出去就如同石投大海,连朵浪花都无。
我不知道奚容究竟是烦透了我不想回复我,还是没有看到,还是出了什么事。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那空旷的聊天框就好像在我本就不太舒坦的心上重重地锤了一拳。
唉……明明是我自作自受。
随着天色逐渐擦黑,我愈发心烦意乱,可一直到了深夜,奚容那边依旧杳无音讯。
一种无形的窒息感淹没了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好像有一只手在越来越紧地掐住我的喉咙,让我难受地简直想呼救、想尖叫。
十点半的时候外边突然打起了雷,我查了一下才知是来了一股突如其来的台风,气象台已经发了雷暴橙色预警。
那沉闷的雷声就像震耳欲聋的鼓点一样打在我心上,我再次想起奚容出门时没带雨伞,便再也控制不住,抄起玄关的两把长柄伞就冲出了门。
外面风真的好大,路旁的大树叶子都被吹得沙沙作响,路灯闪烁,我在黑漆漆的路上狂奔,感觉自己都快飞跑了。
零星冰凉的雨丝扑在脸上,感觉仿佛细细密密的针,雨势还不大,但这风刮着实在好冷,我一边跑一边喘气,感觉肺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也不知自己是哪来的劲头,心里只剩下唯一一个无比强烈的念头。
我要见他,我必须要现在见到奚容一面,我才能放心。
他如果正好要下班,没带伞怎么办?他要是淋了雨,岂不是又要感冒了……风这么大,路也不好走,万一有点什么事情……
我脑子里完全想不了更多了,我这样说服自己——我就看一眼,我就是害怕他出什么意外。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奚容工作的医院,偌大的急诊大楼如过往的任何一个夜晚那样灯火通明,雨越下越大了,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头顶的伞面上,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熟门熟路地绕去后门。
医院后面是一扇玻璃门连通着一条透明的走道,我在外面能够清楚地看到医院候诊大厅里面来来往往的人。
我正要进去,脚步一顿,完全愣在原地。
只见一身白大褂奚容正从大厅里面走出来……
他不是一个人。
他身旁还有一个白色制服的娇俏身影,是个扎着长头发的姑娘,她抱着文件夹,手里拿着雨伞跟在奚容身边,一张讨喜的鹅蛋脸秀丽甜美,两个人状似亲昵地说着话。
我的心口如同骤然坠落下一块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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