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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了压嗓子继续辩解，边说着边拉谷涂的衣袖：没有没有，没事瞒你，你说对吧。

再转头看谷涂，眼神充满警告。

我的性格很多时候都是一种无波无澜的平缓，和得过且过的无所谓，可面对重要东西的时候，我却会紧紧抓住，就算付出承受不了的代价也不愿松手，此时明明我没有任何理由去要求谷涂帮我，可我现在理直气壮地警告他。

警告他别露馅。

谷涂点了点头，说：没事瞒你…要说有事也是——

我忐忑的心瞬间被提起，砰砰砰激烈跳着，我依旧攥着他的衣袖，狠狠地拉了下。

谷涂笑道：也不是瞒你，就是我想问下郁秋什么时候能去上课。

孙楚丘一点都不相信他说的话：真的嘛？我刚刚听到你们说要告诉我什么事，难道我听说了？

谷涂面色不敢：你听错了。

我也学着他撒谎：你真听错了。

孙楚丘一脸困惑，像是在怀疑自己。我心里的不安起码落了一半是地，心想：他人真是好骗，下次我有机会多试试，骗他反正不亏。

孙楚丘说：听错就听错，奇怪，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在这儿说悄悄话。

我：我们没说悄悄话，都是正大光明在说。

谷涂微微点头：我们关系好，难道，让人不相信？

孙楚丘：…反正是是没事没见过你俩关系好的时候。

我：现在不就见着了。

孙楚丘：……

孙楚丘：所以你什么时候去上学？

其实我家的事算不上什么秘密，初中的时候隔三差五请家长，高中为了爱情选择去学校呆着也爱惹是生非，和家里的关系也不好，经常能看见我和我爸一言不合大吵大闹，所有人都在说我不懂事、不讲理，亲戚也爱说我孤僻。

我上初中之前外公还在世，那时候一切都未成型，我也有过几个朋友，做朋友的时间不长，到了最后不是我主动远离，便是各奔东西，反正没有好结局，我太敏感了，住在我爸家的我仿佛是个煞神，谁也得罪不了。

再加上外公逝世的消息，当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也消失了，年级尚小的我，并不是觉得天塌下，反而无所谓了。

那段时光的回忆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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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妈高中和他在一起，度过了高中、大学、研究生的时光，最后和他在一起，但我爸是个商人，商人无往不利。原本以为幸福美满的生活，早就破碎，男人嫖娼不是什么大事，我爸做的事，不说嫖娼，在和我妈恋爱的时候便多次出轨。

他藏得很好，甚至和秘书在一起我妈也不知道，不止我妈，连身边的人都被瞒着。

你说这人怎么能藏得这么好，藏得非要毁了人一生不可。

我妈被蒙在鼓里，一个纯粹搞学术的人识人不清似乎是一件很常见的事，直到他们生了我，外面有人闹到家，谎言彻底被戳破，原来连怀孕的这段日子也非要往外面混。

我有时候听了，在想，我爸到底是多情还是管不住下身，怎么每天都想在想着做做做，他不是在享受恋爱，他是在享受上床，爱情让人恶心，更让人恶心的是他。

直到我妈得抑郁症被逼得跳楼，我被外婆外公接回去，一直倒长大，我从不知道他们的过往，我外公不说外婆闭口不谈，好像怕脏了我的耳朵。

小时候我会问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去哪。

他们就带我去墓地，指着墓碑说这是妈妈。

我爸爸在哪。

他们说爸爸不是个好人，啾啾不要说他了。

我的名字是我妈娶的，郁秋，秋天生，读起来像是啾啾。

在外婆去死后一年外公也走了，我还不知道面对我的是什么，只是一个男人抱着我回家，说我是他的儿子。

我想我有个爸爸，但爸爸不是个好人。

我见到了两个孩子，所有的秘密从他们的口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