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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自己跳下去的吧？”

“好像是谋杀案，那个凶手在三年前杀了她爸爸。真不知道是什么变态，要是三年前给她判死刑或者关十几二十年，还有现在这事。”林爱灵的语文老师说。

“她之前月考成绩下滑了好几次，我就把她喊到办公室谈话，问她是早恋去了还是追星去了。我根本没说几句重话，不就是要她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这孩子怎么就……”

“既然有嫌疑人，而且也不是在学校死的。你放心好了，要追责也追不到学校这边。”

×××

如此度过十几年，曹思萱还是不说话，还是那样子，还是需要刘淑美照顾。刘淑美有一天在厨房洗菜，感觉头晕目眩，一片黑暗，她就这样倒在地上，刚好磕到了后脑勺。

曹思萱看着它躺在地板上，她就蹲在一边，什么都不做。等到邻居发现异常的时候，热心人破门而入，发现母女俩都死了。刘淑美死于突发疾病和撞击后的淤血，曹思萱则是被饿死的。

林念椿的父母也老了，自顾不暇，便委托连舟料理她们的后事。连舟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林爱灵那份遗书。她想到当年那个女人，难道案子真的有隐情？

连舟找了当年的律师，他正在用自己的三轮车摆摊卖手抓饼。连舟说：“刘律师……”

“我早就被吊销执照了，我就是个卖手抓饼的，要来份吗？”刘正义说。

“我是你之前的一个案子的被害人的亲戚，你当时是为被告辩护的，那个被告叫冉……”

“不买就走，别挡着我做生意。等会儿城管来了又没得做了。”刘正义摊开蛋液，蛋液在面皮上很快输了，他三下五除二完成一系列动作，然后把食物装进小防油纸袋递给顾客。

“那我走了。”

“小姐，你要是有案子，可以找这个人。”刘正义递给连舟一张边角有油渍的名片，上面写着一个律师的姓名、联系方式和律师所地址。

“谢谢你。”

刘正义推荐的人叫向真理，是他同校的学妹。她知道刘正义经历了一些事情，也考虑过把刘正义招到她在的事务所当个顾问或者助理，刘正义拒绝了。他说自己早就金盆洗手，只想卖手抓饼挣点棺材本。

连舟预定了时间到事务所跟向真理见面。她把遗书装在牛皮纸文件袋里面递给向真理。连舟简要阐述了当年那个简单的案子，证据确凿，嫌疑人被判了死刑。那位被告的律师就是刘正义。

向真理听了案情，还算是有兴趣，但她问：“你是死者的亲属，为什么要为被告翻案？”

“小爱的妈妈和外婆在家里去世了，几天才有人发现。我去收拾她们的遗物，发现了这个东西。有些东西，不知道就算了，一旦知道，要是什么都不做，我心里过不去。”连舟说。

“听你说起你侄女的家庭情况，实在是太……这是一家人都没了……”向真理说。

“小爱的祖父母还在世。”

“这个案子我会尽力的，至于结果，我不能保证。”

“向律师，谢谢你。”

“不用客气，就像你说的，只是做想做的事。”

几经波折，当年那个案子终于真相大白，向真理也因为这个案子成了刑辩圈内的知名新人。赔偿启动，冉细涓的父母在镜头前假装痛哭，说自家女儿终于沉冤昭雪。年迈的父母和中年儿子都哭得不成样子。

离开镜头，三个人为这比天降横财高兴的不得了。冉细涓的妈妈说：“那个死女，当初找到那么好的工作都不知道给家里寄一分钱，还说断绝关系。现在好了，她的卖命钱不还是成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