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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沈柏舟十八九岁的少年长什么样子，沈柏舟不记得自己十八九岁什么样子，只能想起那是最美好的样子。

十八九岁遥不可及，十八九岁的少年触手可及。

“老师，你会嫌我烦吗？”

沈柏舟扯了一下他的书包，男生慢下了步伐。

“不会，胡思乱想什么，但是你得好好学习，你可是我的得意学生。”

男生低着头自言自语:“只是学生吗？”

沈柏舟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继续往前走，蒋修竹试探性地伸出手牵住沈柏舟的手。

沈柏舟有些惊讶，回头看了蒋修竹一眼:“冷吗？”

蒋修竹红着脸点点头，沈柏舟握紧了他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丝毫没有感觉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平时蒋修竹就和沈柏舟关系好，牵个手什么的他不会多想，但是平时大大咧咧的蒋修竹这会儿红了耳朵，一颗心醉晕晕的。

坐上末班车后，两个人坐在最后面，蒋修竹紧紧挨着沈柏舟，鼻间有一点点信息素的味道。

蒋修竹忍不住问:“老师，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我的信息素很普通是甜橙味的。”

“果香味的alpha，应该很甜吧。”

沈柏舟拍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混小子，你不也是alpha吗？怎么对alpha这么感兴趣？”

“喜欢，想研究。”

“那你是什么味的？”

虽然沈柏舟和蒋修竹挨得很近但他还是闻不到蒋修竹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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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味道很特殊……”

“知道你是优性alpha，那也不会太特殊吧。”

蒋修竹不想说，抱着老师的胳膊撒娇:“老师，你能释放点信息素给我吗？”

青春期的男生对这些好奇很正常，但是他又不是omega，对alpha没有任何吸引力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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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omega，你怎么会喜欢我的信息素?”

“我就是好奇，想……闻闻。”

男生像害羞似的，脸红得厉害。

沈柏舟看周围没有人，轻微释放了一些信息素，刚好可以充斥在蒋修竹身边。

果香味的alpha味道非常甜，甜橙味包围着蒋修竹，蒋修竹没有任何排异反应，反而很享受似的，仰靠在背椅上，胳膊盖在眼睛，鼻腔口中都是甜腻的甜橙味。

在沈柏舟看不到的地方，蒋修竹近乎痴迷地嗅着这个味道。

那个秋日的晚上，蒋修竹紧靠着所念之人，熟悉着他的信息素，有些纯情又有些贪婪。

那个充满甜橙味的晚上，蒋修竹记了很久很久。

梦是会醒的，现实远比梦境冰冷。

迷境

沈柏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没从梦里缓过来，这个样子让他陌生，让他害怕。

今天周末沈柏舟和朋友约了饭，上午在家看了会儿电影，下午去赴约，临走的时候想了想带上了一包药。

餐厅里，朋友和他久别重逢非常热情，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聊得也很开心。

有些重逢是精心计划，有些重逢是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