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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你又不笨，违规炒股这种事太好查了，一抓一个准，你会犯这种蠢？殷乔江是你爸，就算没多少人知道，你也不可能跟他内幕交易，这太容易查了！”

温必诚站在落地窗边向外看，夏日阳光灿烂，将他的身影长长地照在地上，映得他眯起了眼。

他就在这样的光线中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老何：“你怎么知道我的内幕交易是跟老殷？我刚才好像没跟你说。”

老何登时哽住了，尴尬的沉默之后，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就随口一猜，你朋友也、也不多，我第一个就、就想到他了……”

“啧，你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干这么点坏事儿就沉不住气，难怪一直升不上去。”温必诚一步一步逼近老何，神情逐渐变得阴鸷，“多年合作，为什么要在我背后捅刀子？！”

老何吓得退了几步，却又不知道从哪来了勇气，下决心不再伪装，干干脆脆撕破脸。他双目赤红地冲温必诚大吼：“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什么多年合作，你就是想压着我永远升不了职，让我一直给你干活！上次我求你给我透露内幕消息，你为什么骗我？！明明老隋已经告诉你今年升职计划暂停，你为什么还要给我虚假的希望？！”

温必诚听得瞠目结舌，隋之跟他说的都是推测，并不能作数，他不想用这种捕风捉影的信号去打击老何才没提这事儿，现在看来，真是满腔好意都喂了狗。

但他一点不想解释，对方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分明是笃定他是个混蛋，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又要挖心给人看吗？

没必要。

挖都挖累了。

“你觉得只要我走了，你就能补缺，是吗？”温必诚好整以暇地看着老何，“只是搞垮我并没什么意思，还得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才能让你下决心费这么大劲儿，我说的对不对？”

他觉得自己挺放松的，表情应该不至于狰狞，可为什么老何看起来那么怕他？

“我本来就该比你先升职！你年龄比我小、资历比我少，不过就是运气好多做了几个重量级项目，客户资源多了点——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让你赶上了？！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老何面红耳赤，好像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似的，一把年纪还一副受气包的模样，真是让温必诚没眼看。

“咣”地一声闷响，原本还挂着笑的温必诚陡然变脸，挥拳打在了老何的颧骨上！

老何本就缺乏锻炼，又沉迷女色，整个人虚得不行，被这一拳打得后退了好几步，小腿肚撞在了玻璃茶几上，撞得上面的玻璃杯一通叮咣乱响，他人也摔在了沙发和茶几的缝隙里。

温必诚大步走过去，抓着老何的领口把他提起来，浑身充满戾气，像个从地狱回来的恶鬼。

“你能长点脑子吗？！谁告诉你把我整下来，你就能补缺？你被人当枪使了笨蛋！”他最恨人犯蠢，“是男人就堂堂正正地争，背后搞这种小把戏，你以为高层都不长眼？！”　w?a?n?g?址?发?b?u?y?e?ì????ù?ω?€?n?２?????5?????ō??

“人要甘心犯贱，就别想让人瞧得起你！”

沈意闻声冲进来，看见面前这幅画面，赶紧反手把门关上。

“老板，你……”

“我没事。”温必诚紧了紧领带，往后一撸头发，“在这儿浪费太多时间，先走了，诺诺还在家里等我。”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甚至不敢看手机，不敢给司诺打电话，只是强装出一副人模样，脚底发虚地踉跄着往外走，不顾公司里各种疑惑或者探究的目光，坐电梯下楼，匆匆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回别墅。

站在那熟悉的大门口，温必诚近乡情怯似地犯了怵。

他徘徊了几圈，最后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石台上，哆哆嗦嗦地掏出了手机。

方才坐出租车他不敢看信息，付钱用的是现金，但是现在他突然想给自己一个痛快，打算看了信息之后再进去，好过他疯子似地挨个房间去找人。

那样子太可怜了，想想都觉得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