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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打个样。”温必诚勾勾唇角,“我现在每天的感觉就像是在爬山,类似于珠穆朗玛峰那种,爬得很累,还会担惊受怕,但是我心底里还是满怀希望,因为我知道,只要再加把劲儿,爬到山顶,一定能看到最美的风景。你呢?”
司诺支起脑袋,尖尖的下巴戳着他的胸口,想了想:“我感觉像是溺水了。上够不着顶,只能拼命挣扎着别往下沉,海水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冰冷刺骨,又让人窒息。水面上像是飘了根绳子,只要抓住它我就能上岸,可我怎么都够不着……
“我其实心里常常会不耐烦,会有火,但我觉得发泄是一种放纵,反而会让自己沉得更深,也会让别人受伤害,所以我努力压制,让自己冷静,奋力去够那根绳子。可我……尝试过很多次都没有成功,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又很累,累得不想再扑腾了,可是又有点不甘心,不想就这么放弃。”
“不放弃,当然不能放弃。”温必诚终于窥得一点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激动得灵魂都在战栗,“既然能看得见绳子,就说明能看到光亮,能看到光亮,就说明你能接近水面,那就离冲出水面不远了!”
“可能也未必吧。那光明就像悬在拉磨毛驴眼前的胡萝卜,引诱它一圈一圈地走,但永远走不出那个圆圈。”司诺悲哀地说。
“你跟着我,我拉着你,诚哥方向感好,咱们走直线,不走圆圈。”温必诚紧紧抱着他,自以为搞笑地唱了起来,“‘弟弟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啊头!’”
他以为能逗乐司诺,却没想到把自己唱出了眼泪。
多亏司诺偏过头去,没有看见。
一时敞开心扉并不值得温必诚开心,反倒是那天司诺说的什么爱与喜欢的关系让他坐立难安,寻思着这娃看了太多电影电视剧了,不太好,还是得少看点,省得一天到晚瞎琢磨。
温必诚思来想去越发不踏实,很想给他俩之间的关系加上一把锁,牵牢这个让自己爱惨了的小混蛋,于是路过大商场的时候,他跑进去买了一枚男戒。
也想精挑细选,像上次送礼物那样定制一枚,然后刻上司诺的名字,但他恍惚间总怕来不及,生怕慢了一步,有个人就会愈发胡思乱想,说出什么令他痛不欲生的话来。
所以这枚戒指平平无奇——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因为没有自己亲自设计,温必诚觉得不够好——他打算先求婚,等回头好好设计两人的结婚戒指,毕竟这个是要戴一辈子的。
接下来就是琢磨求婚的方式。
温必诚想了很多,又自己一个个否定,觉得闹太大阵仗了也不好,司诺不会喜欢。两个人的事,两个人解决就行了,顶多加上一个好彩,不需要别人掺和。
最后他决定用最老土的办法,学着亲自做一个提拉米苏,把戒指藏在里面,在司诺吃到的时候求婚。
之前买材料的时候,温必诚觉得做蛋糕很麻烦,自己亲自上手倒还行。西点就是有这么个好处,所有材料怎么用、用多少都写得清清楚楚,就像他们做并购一样,严格按流程执行就不会出太大问题——天残手除外。
好在温必诚不是天残手,他偷偷做了一个,尝了尝口感还不错,带去给沈意品鉴了一下,收获了好评,于是才敢放心做送给司诺的那个,满怀仪式感把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在里面,就像种下了一个庄严的心愿。
上次用硬币“做法”,他收获了爱情,这次他想收获婚姻,希望上天可以让他得偿所愿。
温必诚觉得自己的确是越来越迷信了。
最近司诺的状态好像比先前好了一点,没说什么怪话,好像又恢复了“笑”这个功能,虽然只是微笑,但对于温必诚来说,这就是黑暗中的一缕光,他信心满满地认为,破晓时刻终将到来。
大日子本想定在司诺生日那天,但还有半个月,温必诚等不了了,于是他在网上查了查万年历,找了一天黄道吉日,准备说干就干。
那天司诺心情也不错,早上还自己带好彩出去溜了个弯,回来给温必诚带了豆浆油条炸糖糕,两人坐在餐桌边一起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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