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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必诚想了想：“那我找机会跟他商量一下。”

但是回家见到司诺，他反而不敢开口了。

这人本就没有安全感，怎么说才能不让他觉得自己是将他往外推呢？

眼前司诺抱着好彩，坐在琴房的落地窗边向外看，对温必诚的出现没有任何反应。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火红，这红色将司诺融融包裹起来，映得他的面孔艳若桃李，却像一具漂亮的人偶，毫无生气。温必诚看在眼里，心底泛起无限悲伤。

他想起来司诺给他看的视频，也是一片火烧云，里面漂亮的小姑娘已经天人永隔，曾经熠熠生辉的青年如今颓丧如一捧飞灰。

这幅物是人非的景象令人心如刀割。

晚上睡前，温必诚洗完澡出来，便看见司诺裹在夏凉被里，像个修长的蚕蛹，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过药了吗？”温必诚随口问道。

“嗯。”又是一个字的回答。

“真的？”

司诺闭了闭眼，略显不耐烦：“要不你数数我的药。”

“我不是那个意思。”温必诚有些懊悔，他上了床，躺在司诺身边，去扯夏凉被，“诺诺，分给我一点被子。”

“你又不怕冷。”

温必诚哑然，他确实不怕冷，六月份C市白天气温已经三十多度，只是大地还没被晒透，晚上太阳落山后会凉快一些，但对于温必诚这种火力壮的人来说，确实不习惯盖被子。

“给我一小块盖盖肚子。”他语气软软地央求，隔着被子抱住司诺，凑在对方腮边蹭了蹭。

司诺下意识地躲开：“我没洗澡。”

他最近确实变得不修边幅，就连胡子都是温必诚硬拉着他刮的，也好在他本来体毛就不茂盛，要是温必诚像他这样躲懒，早就成原始人了。

“没洗澡也是香喷喷的。”温必诚在他脸上吻了吻，“只有你的味道，我很喜欢。”

司诺沉默片刻，突然问：“你总是这样哄我，累不累？”

“不累，我又不是故意哄你。”温必诚感觉到他在抗拒，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可是司诺说：“我都替你累。”

这话不是反讽，他语气很平，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要是觉得累或者烦了，早就不管你了。”温必诚假装冷漠，“别替我瞎感觉。”

司诺暂时没回嘴，过了一会他才慢吞吞地说：“你不是那种人，我怕的就是你因为爱我才忍着。”

“什么鬼，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温必诚预感不祥，摩挲着他的脑壳，很想打开来看看，把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通通赶跑。

“爱跟喜欢不一样，说了爱就要负责任，但如果仅仅是喜欢，不喜欢了就可以说走就走，一身轻松。”司诺盯着天花板，“《一天》里边有句话，说‘我还爱你，非常爱，但我不再喜欢你了。’《实习医生格蕾》里Maggie曾跟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