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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很脆弱，莉莉丝不愿意再因此刺激她的好堕天使。

像男人夺走女人的很多东西一样，莉莉丝同样被窃取了许多独属于她的果实。索性“失误”只是个词，没人能偷走它，所以直到现在，莉莉丝仍然在肆无忌惮地使用这个词。

比如现在。

萨麦尔正在恶魔群中厮杀。

如果他对人类艺术有所了解的话，他会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和《自由引导人民》有一丝相似。第一是因为他的枪因为沾满了恶魔血几乎脱手，他踩在源源不断的恶魔山上刚刚抓住那把银枪，就回头将扯着他脚踝的一串恶魔串在了一起。

第二是因为他胸口的护甲在恶魔潮水中被某个接近大恶魔水平的恶魔给扯下来了，衣服也坏了，一边裸了出来。

不过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在乎小细节，总有人比他更惨。他的头盔紧实，亚麻金色长发仍紧紧的盘在脑后。而莫斯提马的头盔被扯落，长辫子已经掉出来了。在萨麦尔看得见的地方，他至少被扯了三次辫子。莫斯提马怒吼着捅死了那几个恶魔，萨麦尔每次看见他被扯都觉得头皮一阵疼。

所以，他们在第四层地狱外的蛮荒之地已经奋战了八个小时。恶魔们似乎完全没有减员，或者疲劳。他们杀死他们或者用能量将他们轰成灰，后者可以一次性杀死一片，但是需要技能冷却。在两者交替之间，地狱的地面高度因为血，尸体和恶魔灰上升了三个百分点。

地狱热风滚烫，血腥气带着硫磺味侵袭着天使的每一寸肌肤。恶魔的喊杀声，无意义的怒吼声响彻血红色的天空。萨麦尔在自己的战袍上蹭干了血渍，随后又染上更多。

然后，我们铺垫了那么久的，莉莉丝最喜欢称呼的所谓“失误”，就在激战正酣的时候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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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做了一个很大的传送魔法，这个魔法被她放在了他们的结婚戒指里，而莉莉丝知道，她重感情，或许有点过于重感情的前夫，至今还将那枚戒指改了款式带在小指上，作为储蓄传送两用的功能性道具。

她激活了这个法阵，将那个承载着阿斯上千年来难得说的人话的水晶球，就这样投入了战场中间。

水晶球散发出耀眼的白光，恶魔以为那是天使准备再次将他们灼烧殆尽，本能的，他们开始退后躲避。

战场中留下了一片空地。

然后出现了投影。

再然后，投影开始自动播放。

里面的莉莉丝说“萨米，我知道了你的事，我并不是想劝你，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应该看了这个再决定。”

在亿万恶魔的面前，愣愣地站着的萨麦尔，观赏了自己和路西法接吻，和加百列接吻，和希拉…“我的天啊这是在干嘛！！”的全程，甚至有恶魔发出了“哇哦”这样的惊叹声。

萨麦尔一脚把水晶球踩碎，投影停留在了阿斯撕心裂肺地喊“我没有心”的那一段。

必须把他们全部杀光。

萨麦尔露出了真的很恐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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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站在桌子旁。

他坐下，盯着桌子上的那些公务，试图用坚韧不拔的意志力让他不再去想那些事。

然后他失败，他攥紧了拳头，深深闭上眼，深呼吸，按照天堂《天使减压手册：你做对了吗？》上面说的，假装自己会呼吸，然后，火车头呼吸法，呼…吸…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