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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忧心地拍拍他的肩膀，“吾主现在…多少原谅了你们的过错。”

“…不回来，”萨麦尔漫无目的地跟着加百列在街上漫步，“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谈，你是我认识的人里唯一…”

萨麦尔很聪明地在这里停住了，他没有说出那个天使的名字，因此加百列的笑也没有裂开。

“啊，这个啊，”加百列轻松地说，“我的故事恐怕没办法让你参考太多，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平和，平和得我听见他的名字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真的吗，”萨麦尔面无表情地说，“你听见梅塔特隆的名字内心一丝波动都没有吗，我不信。”

“没有，”加百列脸上的笑容温和自然，“一点都没有。”

“加百列大人，”一个卫兵跑了过来，“书记官大人说让您去六重天见…”

“我马上来。”

加百列微笑着，捏碎了自己披风上的百合装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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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麦尔还对这一切有一些记忆，当年他已经在地狱，听说加百列去和梅塔睡了他还有点惊讶。

“很奇怪吗？”路西法说，“梅塔特隆很放浪的，你要小心他那种天使。”

“你和我说的是一个梅塔特隆吗？”

萨麦尔震惊。

天国书记官和他的职务一样严谨求实，梅塔特隆虽然和他们都是第二代，严格来说路西法是所有人的哥哥，但是他不喜欢梅塔特隆，因为他说梅塔“心理年龄比我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大”。

加百列要去六重天，萨麦尔只能在一重天等他。部分堕天使会混入一重天，如果是熟悉的面孔的话，卫兵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再往上的话就不行了，他也只能留在此地。

天使不需要搞经济，天堂的地板都是金子砌的，经常有人抠地板去地狱换好玩的东西。类似的不文明行为还有去伊甸园捡石头，去拔那些珍奇异兽的尾巴毛之类的，导致现在到处还竖着谴责的牌子，“金山银山，牢底坐穿”。

因此一重天也没有什么好玩的，萨麦尔就在路上闲逛，顺便思考一下自己失败的婚姻。

真的，自己当时怎么就被一时间的感觉冲昏了头脑呢？肯定是在那场战斗后他被那种激情冲昏了头脑，在这些事上他总是很冲动…

不过那真是一场大胜仗，也是地狱主管权的决定性的一仗。

他们杀了数以万计的恶魔，在庆功宴上路西法带头，重重地推开宫殿大门，在宫殿内成千上万屏息而待的恶魔贵族面前宣告自己的胜利。

堕天使摘下带翼的银头盔，他的金发散落，如地狱不曾见过的阳光般闪耀。

光耀晨星，天国副君，在堕入地狱后仍光亮不减。

他几乎粗鲁地擦去脸颊溅上的鲜血，将头盔摔在地上，“今日，此时！此地！”路西法的声音在宫殿内壁撞出重重回响，“为我献出你们的忠诚吧！”

顿时排山倒海的高呼一浪接着一浪，站在他身后的萨麦尔和阿撒兹勒对视一眼，自从堕天后再未有过的荣誉感竟然在此时此刻重新浮现，所有耻辱被洗刷干净，他们即使离开天堂，仍是最坚韧的战士。

路西法穿过一众高喊着“地狱之主”的恶魔，最终坐上了那个不再是虚名的王座。萨麦尔后他一步，他后面便是路西法来到地狱之后最早的追随者，他名字都记不清楚的那些大恶魔。

萨麦尔感觉到力量在他躯壳中流转，所有的欢呼令他激动而欣慰。他没有选错，并且他没有失败。

然后，在走上台阶前，他被强吻了。

他那个时候就应该杀了那个垃圾阿斯蒙蒂斯，那个无论如何都会jing虫上脑的猪猡！

萨麦尔深呼吸三次，才堪堪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是谁？”旁边有人疑惑地问他，“我从未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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