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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文件方麒要当面给他看电子版，程绪言没看，但从方麒的字里行间的冷嘲热讽中，他知道肖亭的过去必然不是什么好的。

因为，无论肖亭的过去如何，在身份上，都是和他无关的，他和肖亭什么关系啊？偷情？或者炮友？甚至全都算不上，他们之间没有承诺，只有身体上的关系，而他还动了情，那肖亭呢？肖亭对他说，别喜欢我。

呵呵。

程绪言想笑，他第一次把自己玩脱了啊。

他自诩自己不是好人，从和方麒分手后，程铮瞿跟他谈过一次话，他和方麒那会闹得挺厉害，学校连着给程铮瞿打了不少电话，只不过程绪言那会一头栽在方麒身上，什么也听不进去，直到考砸了方麒也不要他后才认清现实，程铮瞿跟他说了对于恋爱这个问题，他不管他取向如何，但他说，你是我儿子，你的感情我不管，但你得为你的前程负责。

程绪言因为方麒的事情高考成绩落榜，他不得不向程铮瞿低头，走了关系上了自己想去的学校，在校期间不论男女追他的不在少数，但他很少谈恋爱，年轻人火气大，后来他便找过几个炮友，基本都是提上裤子就走人的那种，炮友对他产生感情了他就会立马斩断两人关系，为此，不知道多少炮友说他无情无义了，但只有程绪言知道，他不想再栽倒在一个人身上起不来了。

可如今呢？他居然会喜欢上自己的小妈。

那可是自己的小妈啊？或许不出意外那是要和程铮瞿合葬在一起的，他怎么敢觊觎的啊？

肖亭，肖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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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绪言摇了摇脑袋，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既然肖亭对他说了那句话，那他就该退回到自己的位置，肖亭是他爸的，不是他的，他得清楚这一点。即使他们睡过，这也改变不了，肖亭是他的小妈的事实。

小妈啊小妈，程绪言自谑的一笑，“我才不想你是我小妈，我只想你也喜欢我。”

23:51:13

11.好脏，好脏

程绪言下楼的时候客厅已经没人了，餐厅也收拾的干净，他有些饿，昨天喝了不少酒，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胃有些疼，他去了厨房看有什么吃的，冰箱上层一个大保鲜盒，他取出来揭开盖子，萝卜汤已经凉透，上面飘着一层油。

程绪言心里一阵泛酸，肯定是肖亭给他炖的，结果自己今天没给人脸色。

原本只是胃疼，现在看见萝卜汤倒是觉得肚子很饿，一股脑倒入锅里开始热。

汤热的很快，咕嘟咕嘟的冒泡，香味弥漫开来，程绪言取了汤勺，关了火。

肖亭做的味道刚好，虽然这汤看着放了很久，但味道更浓，程绪言跟没喝过一样喝了个肚圆胃撑。

洗了锅碗瓢盆后他才准备上楼，路过洗衣房发现里面正挂着几条湿哒哒的旗袍，还滴着水，程绪言没见过肖亭穿那几件旗袍，但旗袍却被洗了，用脚指头也明白，肖亭穿着旗袍干过什么，无非是和程铮瞿待在一起。

程绪言关了洗衣房的门，回头上了楼梯，路过楼梯口的时候程铮瞿的房门响了，肖亭穿着一件薄卫衣走了出来，或许是看惯了以往这个男孩穿女装的画面，换上普通衣服他才发现，其实肖亭左右也不过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算来他和方麒年纪也差不多，可一个已经做了自己的小妈，另一个还总想挽回自己。

肖亭看见他的时候好像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程绪言怕他又说出来什么扎他心的话，看了他一眼后就进了自己房间。独留肖亭一人站在原地不动。

肖亭攥着自己的卫衣角，指尖泛白，他低着头，泪快要落在地上，想着程绪言，他有些难过的想，“我也，我也不想惹你不开心，可是，我这么糟糕，我配不上你的好。”

——

房间里书桌上放了一沓厚厚的课本，肖亭拿了个书包把书放进去，距离他休学已经近半年，这半年他一直和程铮瞿在一起，眼前已经要到了回学校的时间，虽然和程铮瞿结婚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