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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悉又情动的面孔,他朝他奔去,只是在扑向他的时候,发现少年的身体比以前更要结实也壮了许多。
他还记得严奕因为贫血导致身材清瘦,甚至看上去有点羸弱,但手劲却很大,很轻松就能抱起他。
方惜亭一抱住他就哭,越哭越凶,泪水像开了匣的水龙头似的不断涌出。但他都不会给个安慰,也不会揉方惜亭的脑袋,只是把他扛在肩上就走。
“走,咱们回家。”最终是这句话打消了方惜亭所有的顾虑,他着魔似的坚信这个人就是“严奕”,他把以前对待情人的招数全用在这个人身上,缠着他,不顾一切想要挽留他。
好像又回到曾经那个简陋却温馨的出租屋,屋里的人还是那般温柔,他一下又一下地轻拍方惜亭的背,方惜亭就当往常一样很自然地缩到那人怀里,边蹭边搂着他的脖子索吻。
“严奕,我好热,我是不是生病了?”方惜亭软着声音哼哼,想继续纠缠他的时候却发现他总是推辞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不要我,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害怕,你说句话,给我个安慰也行。”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又热得不行,发出的声音都像是娇喘。
“宝贝儿”这个词只有严奕对方惜亭说过,当时他为之情动了好久,后来嫌它烦,简直就温柔都发腻,现在他想听听,别人不会对他说,就连他亲爸也没用过。
今夜无人说起,他等待了好久,耳畔终于响起一个冷淡的声音:“我又不是。”
有种绝望充斥了他的大脑,方惜亭在清醒与混沌之间自甘堕落,自虐似的脱光了身上的衣物,赤裸裸地仰躺在床上。
那人终究是抵不过,呼吸急促,压了上来。他闭上了眼睛,感受对方带来灼热的压迫,想象那人就是自己的情人。
在方惜亭眼里就没有“节操”二字,以前是,现在也是。只有严奕把他当回事,可惜他就是个婊子,又骚又浪,给点好处就能拐到床上。
他第一次见严奕就像看到了高岭之花,纯白又清冷,倒想什么时候把花摘下来,随手一扔就扔到了臭水沟。
这一扔惦记了好久,他自己生日当什么都没发生,严奕生日那天却买了个蛋糕,趁陈浒不在,一个人偷偷为他庆祝。
烛光摇曳,灯影阑珊,昏暗的出租屋里照映出些许灰尘,灰尘沾在纯净的奶油上面,方惜亭轻轻一叹,”生日快乐。“
外面风大,窗户漏风,蜡烛一下就被吹灭了,那句祝福也随风一般轻飘飘地吹走了。
方惜亭只在gay 吧工作一天就辞职,在外打工没有几年他吃不了其中的苦就回家了,告别了陈浒,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他爸,还有严奕。
他以为严奕应该还在读大学,大学多好,又有漂亮的女孩子又有大好的前程,他什么都算不上,说不定人家现在早就忘记他了。
但当方惜亭去严奕家时,就得知他进了精神病医院。
医院那么多患者,他跟医生说不清,而且也不确定是哪个医院。所以方惜亭只能边在家附近做事边找人,几个月之后才找到他。
严奕已经彻底疯了,傻了,还失忆了。他陪严奕到病快好的时候,甚至说好了要私奔一辈子,但当方惜亭再去医院时,就得知他办了出院手续,去他家几次都找不到人。
以前的出租屋没人住了,方惜亭过不久又回到了陈浒打工的地方,继续跟陈浒合租。
这次是严奕主动抛弃了他,所以方惜亭没什么好后悔的,他跟gay 吧的老板说好,重新去那打工。
方惜亭后来长了记性,不再随便接别人送的酒,正好他学了点吉他就在那弹着玩。被生活所迫,陈浒一大钢铁直男也愿意在那里打工,平时帮方惜亭赶走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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