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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麻烦。我自顾自地憋了一口闷酒,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那么喜欢喝酒,酒不仅辣还苦,借酒消愁只会让脑袋晕。
他问我还记得以前的事么?我和他高中毕业前去过一次烧烤摊,当时还有一个人。
还有谁我不记得了,我也不记得跟他去烧烤摊这件事。
可能有很多事我都忘了,但他说这些都不重要,我能记得他就行。
一大盘的烧烤没多久就席卷而空,小碗心满意足地撑在桌子上,我料想没那么早回去吧,心里便有些落空。
“我们去公园玩!”方惜亭一拍桌子就决定了。
小碗瞬间从凳子上弹跳下来,大叫:“好啊!好啊!”
我……也好啊。
我们的目光正好在这时相聚,他笑了笑,露出孩子般的天真。
公园里的游客大都是家人和情侣,他们要么带着小孩,要么一男一女牵着手。那我们这个组合算什么?两个男的之间夹个小孩,不像情侣也不是一家人。
小碗拉着我们的手晃来晃去,蹦蹦跳跳的,一会儿蹦到这儿,一会儿蹦到那。方惜亭也大胆,让一个六岁小女孩玩过山车,海盗船,怎么刺激怎么来。
我这病受不了那种刺激,就在远处望着他们玩。他们在位置上很快就似火箭般飙了出去,迅速变成一个光点。我看着有点好笑,小碗的尖叫声前一秒还在我耳边回荡,下一秒消失得连个人影都没有,那声音还在,顺着车轨道一路滑到远处。
他们跟众多游客混在一起,我不能立刻找到他们,那些尖叫声是一道屏障,将我隔得老远。
方惜亭呢?我开始到处找他,他不见了,小碗也不见了,这些人的喧嚣似乎要将我吞没。
我蹲在草坪里喘气,尽量忽视那些经过的人,他们若隐若现得就像个怪物。等我缓过气来时才发现自己冒着冷汗,方惜亭已经站到我面前来了,他没走丢。
他还以为我走丢了,说在那附近找了我好久,没想到我就在他眼皮底下蹲着。
他伸手扶我起来,我手上全是冷汗,他有些吃惊,问我没事吧,是不是又发病了。
我身上忘带药了,药放在旅馆。
我想说有些扫兴,本来他们玩得好好的,但方惜亭先开了口,他说“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这三个字无比熟悉又如此陌生,让我心脏都突然抽动一下。
他这回理所应当地勾着我的手指,说:“回家吧。”
他说回家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家在哪儿,是我们以前待过的破小屋么?后来我想起了他以前说过的话,他说“只要跟安心的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深夜十点半的公交车,我们坐在最后排,前面也没坐几个人,窗帘布遮住了车外的风景。
小碗玩累了就倒在靠椅上睡觉,我说方惜亭累了也可以靠在我肩膀上,座位那么多,我们三个人偏要挤一两张椅子。
“我送你回去,然后我就不回了,在你那过夜,你别赶我走。”他整个人都倚靠在我怀里,脑袋故意在我的肩窝处拱了拱,说话时有大片气流喷洒在我耳鬓处。
一大群蚂蚁往我耳朵缝里钻,沿着每一根神经在每一处扎根,我哪一处都是痒的。
我说别闹,在公交车上呢,而且到时候小碗还要睡觉,我们会吵着她的。
他憋着笑我,手指忽然钻进我的衣袖,在我的手腕处滑过。
正好是左腕,我曾经在上面留下过刀痕,他顺着痕迹一路延伸,微凉的指尖滑过时却让我感到如此炙热,那些伤口都愈合了可我还觉得有点隐隐作痛。
“我能再看看么?”他问我,撸起我的衣袖时我很快又拉下来了,我说不能,我不想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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