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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说吗？”

他用手抚上我的脸，眼泪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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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宝贝儿不哭。”我用嘴一点一点舔掉他的眼泪，看着他委屈的样子，还是轻声说道：“我爱你。”

我一定是疯了才说这句话，但他似乎很满足。

傻瓜，我是骗你的。但是你先逼我的。

我们才十七岁，我们还未成年，我们不配拥有成年人的爱情，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

18:02:40

第十章

No.10

于是在一个静谧的小夜晚，连大风都不愿席卷难得的安宁，我们肩靠着肩，瑟缩成寒冬里依偎的两根野草。

他吸走了我的养分，我给予他温暖。

方惜亭是独生子，他父亲就他一根独苗肯定会格外留意，可奈何他从小叛逆而且还是同性恋。

他向我坦白，其实我不是他的初吻，他的初吻早献给了一个变态。

初中时，他把一个同学领回家，他们接吻了，那个人还差点上了他。

这事儿被他爸发现，差点给他爸气晕过去。

其实同性恋早就不是精神病了，他爸一个当老师的这些道理还是懂得，但他只有一个儿子，总是要传宗接代的。

方惜亭在神经病院住一个月左右，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向他爸保证，以后不会再喜欢男的了，他爸才肯带他回家。

我们的事他爸知道了，但他告诉我说，我们偷偷谈恋爱，别太放肆，他爸就不会怎么样。

确实没怎么样。

我们照常上学，照常吃饭，照常睡觉。很多同学知道了，但他们也没怎么说，也不敢说，因为方惜亭这个疯狗肯定会咬回去的。

偶尔有几个女生总喜欢看着我们傻笑，但绝对不是不怀好意，她们说自己是“腐女”，我也不懂这个词。不过有一点还是好的，就是向方惜亭表白的女生少了，也少了很多麻烦。

我恐同，怕同性恋之间的丑陋展示在大众面前，怕我们像是一群纵横街道的白色蛆虫，醒目得令人作呕。

其实我们只不过芸芸众生的沧海一粟，人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哪有闲情总盯着我看。

他们也要学习，也要吃饭睡觉。世界上那么多情侣，我们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但我们比较特殊，必须要躲在角落才不被发现。

就跟偷情似的，我们在公共场合连话都不敢说，只能等到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我把方惜亭拉到窗帘那里，用窗帘布把我们遮住。

这与掩耳盗铃没什么区别，我只不过图个安心罢了。

他很主动，抬头把嘴唇凑了过来，而我只敢亲吻他的眼睛，鼻子，脸颊，根本不敢触碰那处禁忌。

他急了，一把扯过我的衣领，让我往下一带就跟他的嘴唇相契合。

我从没谈过恋爱，更别说跟个男的谈了，所以我不会接吻。

我战战兢兢地伸出舌头去舔舐他的嘴唇，他配合着我，启唇放我舌尖进来。

他大概以前谈过很多次恋爱，也跟很多人接过吻吧，他的吻技很娴熟，不一会儿，我就带入气氛当中，再也顾不着别的东西。

比如我们还在教室，也许有人会进来，也许那个人会尖叫斥骂。

我完全不在乎，此刻我满脑子都是方惜亭，我嘴里是他的气息，看着的也是他，触碰的也是他的肌肤。

他的手伸到了我的衣服里面，游蛇般在我的小腹和胸肌之间滑动，他不会急着性子之间在上面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