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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尔听到这话便朝窗边看去，这才发现外面早已大亮，他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整晚，连埃尔维斯什么时候走掉也没发现。

身上还是缺乏力气，当霍克抬起他的手想为他注射营养剂时他也没反抗，只是闭上眼不去看那尖锐针头刺进自己身体里的情景。

霍克完成了任务，松开手的同时莱尔也恰好睁开了眼。

他端详了几秒那张变化了的面容，而后幽幽开口：“看起来，你这段时间过得不是太好。”

霍克顿了一顿，抿紧了唇。

他没有回答莱尔，只是收回针管，起身回了医疗箱放置之处。诊疗似乎结束了，他收拾着自己带来的药品，可动作却像是刻意放缓了一般，让人一眼就看出他内心的躁动。

莱尔半靠在床头看着那白色身影，声音没什么力气，但却瞬间刺中了男人的心，“想必上次过后你没少独自幻想，霍克医生。”

男人倏然停下动作，而后慢慢地，有些僵硬地转过了身。

莱尔一张脸很是苍白，但那略微冰冷的笑意还是蔓延上了嘴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男人似乎变得有些神经质了，他紧抿着唇不说话，脚下却缓步行进着，来到了床边。

他看上去有些激动，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紧盯地看着莱尔，将里面所包含着的疯狂情绪尽数呈现在了他面前。

男人在床边跪下，让自己与莱尔视线平齐，他略微粗重地喘着气，胸膛处也显而易见地起伏着。他似乎是极力克制住自己才没有更贴近床上的人，只是轻轻拉过他的手握在掌心，而后用那沙哑嗓音一字一句同他诉说道：“您该知道的，您快把我逼疯了。”

“您不该在那天引诱我，让我坠入您的陷阱。自那时起我几乎满脑子都是您，您的身影，您的微笑，您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病入膏肓的垂死者，只有再见您一面才有生还的可能。”

“您说得没错，回去后我便照着您所架构出来的虚拟世界幻想我们独处的场景，可是即便没有性爱，我也乐在其中，只要能见到您，陪伴您，我生命中所缺失的那部分就能得到填补。”

“您看我的样子也能知晓我是真的快疯了，我的确疯得彻底，我甚至在您睡着时以检查的名义欺骗自己触碰您，而后我看到您身上的那些痕迹，愤恨和妒忌便不受控制地冲向头顶，直要操控我的身体让我做出更狂妄的事。”

“然而我制止住了自己，等我冷静下来时我已经能够接受您和其他人之间的事了，但是……但是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却不行呢？”

炙热的视线带着炙热的温度，连同那紧紧攥着他的炙热掌心，都让莱尔不由生出一种身处岩浆中的错觉，他没将手抽回来，只是看着霍克，一双眼似笑非笑，“因为我讨厌医生。”

“就仅仅因为我是个医生？”霍克被这话点燃了，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再次翻涌上来，他手上力度陡增，猛地往前探过身子逼近莱尔，用几近崩溃的视线看着他，颤抖出声道：“如果是这样，我可以为您舍弃这个行业，只要您喜欢，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做到。”

莱尔觉得自己理应被逗笑，可他却没有，他似乎是疑惑了，情不自禁地稍稍皱起眉头，连带着开口时的话语都带了些不解，“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男人刹时哑言，紧抓着他的力度也不由得小了些许，他往回缩了缩身子，低垂下头，眼下那份乌青愈发严重，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吸食过量的瘾君子。

他沉默着，而后再次抬起头来，眼神经过此次沉淀变得更加执着可怕，牢牢地将他的毒品锁定在视线中央，“我爱您，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