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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乔无衣会不会也很累呢？要不要也给他点几个小吃？

最后，服务员端上来了两碗拉面，还有两个大福，一根油条。

乔无衣：……

老婆，你这是暗示我什么？？

这家的拉面是第三街区销量前几位的招牌了，本就是饭点，来往的人也很多。

坐在窗边的两人吃着面，乔无衣几次想问成朝雨点那俩大福和油条是几个意思，都没找到合适的措辞。

他知道自己的语文高光时刻也只有在考试的时候了。

其他时间，基本上开口等于送人头。

“嗯……乔无衣，谢谢你。”小口小口吸着面条，成朝雨突然冒出一句。

“谢什么。”

乔无衣盯着他的小卷发，这小孩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国学大师乔无衣不过脑子，接了一句：“今天我生日。”

啊？！

成朝雨猛地抬头，今天是他生日？他怎么没说呀！

心跳得飞快，成朝雨有点不安，怎么办？没有给他买礼物，今天还在心里偷偷埋怨了他……我怎么可以这样呢……

“那、你生日有想要的东西吗？我……我现在可能买不起、可是我……”“想要小鱼的一个亲亲。”

涨红了脸，成朝雨看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般让人误会的情话，真是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的呀！

“那……回家再亲亲，好不好？”

乔无衣心里简直要开始蹦迪，怎么不好？老婆羞羞地低下头说回家再亲亲，哪个男人能拒绝？！

绝世好男人乔无衣非常肯定自己的魅力。

“乔无衣，我想看一下有没有寿司……”成朝雨有点不好意思，之前第一次去日料店的时候，都没有好好和乔无衣一起吃饭，现在得多点一些类型，看看他都爱吃些什么。

“嗯。”乔无衣想都没想，解锁手机递了过去。

成朝雨接过来，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

最顶上的通知显示：

「短信提醒」：哥哥十八岁生日快乐！人家最爱你啦～么么哒^_^

发件人是小丫头。

所有暧昧的念头退潮了，只有在阴冷的沙砾上垂死挣扎的可怜小鱼。

*

怎么回事？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点了个寿司上来，小鱼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一脸菜色不说，连拉面也不吃了，吸进嘴里也不嚼，傻呆呆的。

乔无衣怀疑这家店是不是家黑店，直接把老婆吃傻了可还行？！

三两下扒完所有食物，乔无衣拉起成朝雨就走。

呸！什么黑心商家！老婆咱再也不来了！

乔无衣恶狠狠地咒骂！

虽然九月仍是夏日，但在京邑市，过了九月，马上就会转凉了，他之前大概知道乔无衣的生日是在夏日，因为每年都会看到有女生围过来，送得最多的就是小风扇和冰凉贴——谁也不敢开口说喜欢，谁也不配站在他身边——成朝雨每次都会这样想。

包括自己。

成朝雨在想，乔无衣就该是九月出生的人，不是春日载阳，也不是七月流火，他像九月降世的神灵，宣告着夏日将尽，带来栗烈肃杀。

而他，梦中有鸣仓庚，叹着春日迟迟。

好想永远留在这个九月。

“……乔无衣，你今年十八岁呀？”不着痕迹地用脸贴着他宽厚的背，成朝雨的声音被风吹远了。“那你该叫我哥哥呢……我好想要一个真正的哥哥……”

“你说什么？”他没听到，他听不到。

“我说——祝你生日快乐——”成朝雨扯着嗓子喊，这好像是第一次在外面这么大声说话，也许是夜晚给了他勇气，或者是他孤注一掷的习惯成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