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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饭量小，吃得比他们快。刘琪吃完便站起来准备离开，临了又嘱咐杜从蕴：“小组调研别忘了带，下午要交了。”

杜从蕴表示知道了，继续把碗里的肉也夹给乔炎。

乔炎吃着吃着觉得自己有些撑：“杜从蕴，我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呀。”

杜从蕴表情变得严肃：“乔炎，你太瘦了，要多吃一点。”

午餐以乔炎强烈抗争作了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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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文艺片

那以后，杜从蕴总是和乔炎一起吃饭，不知是不是错觉又或者是杜从蕴的喂食方法奏效了，乔炎照镜子时候觉得自己胖了点。

寝室的镜子只是半身镜，很脏，一道道红色的东西像铺开了的沙砾粘在上面。寝室大扫除时候，陈冬立有试图清理镜子，可他最终束手无策。

那次王哲选了最轻松的活，远离寝室厕所，装模作样地拿着扫把摆出清洁的姿态。他来来回回地在方寸之地扫了好几遍，又杵在厕所门口看。他见陈冬立吭哧吭哧地抠了好几遍，又说：“别擦了，不就一块破镜子吗？男人要那么精细干什么？”

故而乔炎照这镜子的时候，总是看不大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胖起来。他转着身侧来侧去地找姿势，好像看正面没有胖，但侧过去又觉得自己肚子上的肉多了一点点。

他看了许久，也没得出个结论来。所以在周末去杜从蕴的屋子时候，他掀起衣服问杜从蕴：“我是不是长胖了一点？”

杜从蕴好脾气地坐在小沙发上看他掀着一副转了一圈，没有说话。

乔炎是胖了一点点，可他还是瘦的，只是不那么瘦削得如同一把冷铁削的刀刃罢了。他扭着腰的时候，折出了一点点腰上的小肉。

杜从蕴盯着他细瘦的腰看，手指就给放上去了，轻轻地掐了一下。

杜从蕴的手张大，盖住了乔炎的腹部。他揉了揉，觉得乔炎皮下也长了一些肉了，软绵绵的触感盈满了他的手心。

于是他说：“没有长胖，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乔炎将信将疑地放下衣服，又窝回了沙发上，继续看上次他们没看完的影片。

影片是杜从蕴随手放的，助眠的文艺片。画面很美，主角说话也温声细语，旁白叙事也是一副文艺青年的做派。

可惜文艺片没有遇到它真正的看客。杜从蕴看着面无表情，手也摸着乔炎。而乔炎则是半睁着眼睛，离与周公会面只差临门一脚。

总之他们只是在虚度光阴，但这并不重要，于乔炎而言，只要两人贴在一块就好。

乔炎半梦半醒之间总是很跳脱，场景一个接一个的换。

一时是童年的视觉，只看到客厅来往的人走来走去，他只能看到对方的腰腹部。有的大腹便便，有的瘦削，有的呼吸间极大起伏……各式各样的“人”走了过去。乔炎讨厌人那么多，他觉得自己马上要被熏死了。他总疑心人们凡俗的通气孔中排出的浊气若吸了进去，便会叫人从内里腐烂，若是屏住呼吸逃过一劫，浊气又会附着在你的皮肤上吸吮你的血肉。好在此刻他埋头在杜从蕴的肩窝，杜从蕴总是好闻的，让他免于受污。

一时他又长大了，同赵衡说话。赵衡说红尘污浊，没有真正的自由。他默默不语，不知如何接话，又直觉赵衡说的是对的。

接着就是一脚踏空的失重感，让他惊醒了，看到电影已经结束，末尾的歌低低地唱着。

杜从蕴也靠着沙发睡着了，眼睫毛密密的压着，像鸦羽。

怎么会有人睡着了却如此具有神性，杜从蕴睡着时悲天悯人的菩萨便醒来了。低眉垂眼，不渡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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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分裂

乔炎手指拨弄了几下杜从蕴密长的眼睫毛，看杜从蕴睡中不安慰地动了动。

太幸运了，这世间还有一个杜从蕴。他表里如一地爱着乔炎，这一点让乔炎有了生活的勇气。

乔炎又闭上了眼睛靠着他，但大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