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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炎脸红着，看着杜从蕴冷淡的神色，手心却被他的龟头一下一下地顶。

杜从蕴身上出了些汗，瓷白的脸上泛出了红晕，神色却依然淡淡的。

乔炎身体有些僵，他伸着手没敢动，直到手上有了粘稠的触感。

他掀开被子匆匆地跑去卫生间清洗了，出来后换上衣服说：“我……我要回家了。”

杜从蕴已经穿好了衣服，往卫生间去，闻言只道：“嗯。”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作业好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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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现

家里没有人，寒意扎得人骨头疼。乔炎的手在冬天时关节生了锈，艰难地活动。

他从桌上水壶里倒了杯水，他一贯是爱喝凉水的。胡欣兰偏爱热水，每每都不许他喝凉的，现在没人管他，他耳边却又响起胡欣兰唠叨的声音来。

家里静得可怕，乔德业大约是在外头没回来。乔炎把乔德业丢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全丢进了洗衣机。

他半躺在床上，惊觉自己忘了拍杜从蕴的照片。只好往论坛上找，果然找到了好几张照片。

奈何都是隔得远远拍的或者偷拍的，不是角度不好就是像数不高。不过应该够他缓解相思之意了。

洗衣机轰隆隆的振动声停了，乔炎拿出洗衣机里的衣服晒完，手上却粘了根头发。

长的，卷曲的，发梢带着金黄的头发。

他捻着那根头发，开窗让风把它吹走，坐床边打电话给乔德业问他怎么还没回家。

电话那头是乔德业还没睡醒的声音，乔炎捏着眉头：“你怎么还不回家？”

“知道了知道了。”乔德业熟悉的声音响起：“急什么，等下就到了，在路上了。”

乔炎啪地一下挂了电话，把脚缩在被子里。

他无话可说，也无法生气，只能假装不知道。

可未知的恐惧又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涌了上来。如果爸爸和别人在一起了，那妈妈怎么办？妈妈现在过得怎么样？妈妈回来知道的话，他们又会吵架吗？那个女人会住到家里来吗？自己该怎么对待她？她是谁啊？是妈妈之前说的爸爸工作地方的那个女人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一步一步将他推向恐惧的深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家了，之前那样岌岌可危的家庭也随着胡欣兰的离去而消散了。

乔德业到家已经是中午，乔炎煮了面条，两人就着乔德业早上买来的熟菜解决了午餐。

乔德业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说要回奶奶家过年去。

乔炎洗了碗：“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要带回去的东西都没收拾。”

“有什么好带的。”乔德业把碗丢到池子里：“你就衣服带点回去，饭奶奶会烧的，别的没有么就去镇子上买。”

乔炎皱着眉不说话，把自己的碗洗了就回房间去了。

乔村其实不远，乔炎家在村里造了一栋三层的房子，就是平日里不怎么回来住空荡荡的。

乔德业开着小货车，约莫半个多小时就到了。乔炎一路上看着外边行道树，没玩手机。不然肯定被乔德业骂。

他已经半天多没和杜从蕴说话了，煎熬得很。他的房间被奶奶简单打扫过了，但地面和窗沿上还是落满了灰。

乔炎拖了一遍地，又找出一块旧毛巾擦干净了床头柜。窗户他没清理，灰积得太厚，还有许多小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