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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睫毛纤长。乔炎脑海里又出现那一句：“操得你爽不爽？”

他嘴唇蠕动了几下，低声叹：“爽的。”

细微的声音无人在意，只有乔炎不断地在心底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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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TV

少年人不懂长大是痛苦的事情，偏要故作老成，以此来昭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班级聚会是少有的事，男生们收拾整洁自己，女孩们化点淡妆，梳理好头发。一切都是很好的，青春朝气的样子。

乔炎来之前悄悄做了点准备，他莫名地有了一种勇气，像是冥冥之中感觉今晚能发生点什么似的。

他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干净，然后换上白色卫衣和休闲裤去了KTV。

一踏入大门，乔炎就有一种眩晕感。KTV光线较暗，呈现一种暧昧的昏黄，故意营造着幽暗的氛围。

他感觉自己误入了这个地方，眼前变得模糊起来。乔炎心咚咚咚地擂着鼓，一只手攥紧了衣角。

前台处的工作人员正闲聊得兴起，乔炎故作镇定地问：“你好，请问645号包厢在哪边？”

工作人员给他指了指方向，然后继续闲聊。

乔炎顺着幽暗吵闹的廊道走。这样的环境，好像什么都能发生。

他站在那扇门前，听着里头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缓了缓紧张的心情才推门进去。

里头正闹得欢，这么大的包厢，特效灯一开，根本看不清人。

他正四处张望着，突然背后扑来一人，把他吓了一跳，原来是杨明轩。杨明轩拉着他坐下了，然后喝着果汁兴冲冲地和他说话。

音乐声太大，乔炎什么也听不清，不过好歹，他穿过人缝，找到了杜从蕴。

杜从蕴坐得也偏僻，低头看着手机。手机屏幕悠悠的蓝光落在他的手上，看起来有一种极致的冷酷感。

冷漠的蓝色仿佛把杜从蕴带到了未来时空。如果在未来的话，那杜从蕴一定是个出色的科学家，穿着白色的实验服，冷冷地看眼前的机械，或许会动手检查......

“乔炎！乔炎！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杨明轩的脸在乔炎眼前放大：“你在看什么呢？”

“能听见一点，听不清楚。在发呆而已。”乔炎也扯着嗓子回话。

谁知道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恰巧有人切歌，他的声音有些突兀。

乔炎很不好意思，他尽量往一边缩，不过大家的关注点很快就转移了。乔炎偷偷看了一眼杜从蕴。

他似乎看见杜从蕴笑了一下，那抹笑容转瞬即逝。杜从蕴的脸又冰冷地如同机械一般。

真实的生活总是这样平淡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故事情节发生。相熟的同学一起说话，性格外向的便起哄叫嚷着唱歌，那些酸涩的少年心事依旧埋在各自的心底。他们习惯了压抑自己，如此倒是也放不开了。沉默不语的乔炎并无人顾及，犹自玩手机的杜从蕴也没人去喊。前者是无人注意，后者是无人相熟。

手机是没什么好看的，杜从蕴亮着屏幕上下翻动，快速地浏览着一首首歌的歌词。耳边过于嘈杂，哄闹的声音让他逐渐有些焦躁了起来。

屏幕跳出了一条消息，是杜从蕴父亲杜驰海发来的消息。

杜驰海：有的东西，你还是要学会的。今天有同学聚会，明天补上。

杜从蕴嘴角微微往下撇了一点，手指在屏幕上轻敲：好的，父亲。

要不是他最近莫名有些烦躁不想学，也就不会同意来这个聚会了。

这里很闹，乔炎趁机好多看看杜从蕴。

他看见杜从蕴好像有些不高兴了，然后看他伸手拿了桌子上摆的饮料，一口气喝了一杯，然后又接着拿了杯慢慢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