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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炎房间的木门上破了一个大洞，木条直直地穿过那个洞。这是乔德业有一次大发雷霆，乔炎顶嘴后锁门的造成的结果。

锁门是阻止不了乔德业的，他砰砰砰地踹门，乔炎在门后用背抵着。

外面的路灯还亮着，橙黄色的灯光照了进来。乔炎很害怕，但是他依旧咬紧牙关抵着门，他大喊：“本来就是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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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怎么能有错呢？于是乔德业踢门的动作越发激烈。胡欣兰的声音里也已经没了之前吵架时的怒意，她带着哭腔喊：“炎炎，你不要锁门，不要和爸爸吵架了！”

乔炎带着少年人的愤怒：“我又没有和他吵，是他自己要吵的！”

乔德业踹着门，大骂着：“你给我把门打开！我打不死你！你是我生的，还来和我顶嘴！”

“胡欣兰！死婊子死开点，别拦着，再拦着你也一起打！”

终于是忍不住了，乔炎眼泪一直流，他回道：“你就会骂人，就会打人，你算什么东西啊！我不是你生的，我是妈妈生的！”

他不再抵着门，跑到床上把头埋进被子大哭了起来。

乔德业把门踹破了，踩着床沿拿脚踢他。乔炎依旧顶嘴不肯服软。乔德业更是一腔怒意无处发，拿起了床边的扫帚，那是把旧的铁杆子扫帚。

乔炎觉得不怎么疼，且妈妈替他挡了好几下。然后那旧扫帚像是不愿为虎作伥似地断了。

胡欣兰顿时大骂，她打着乔德业的手臂：“乔德业，你有没有数的！杆子都断了！”

许是乔德业也觉得自己过火了，他回到了隔壁。胡欣兰又哭着对乔炎念叨：“你也不要脾气这么倔，和爸爸服个软又怎么样？”

乔炎保持着那个姿势哽咽着回：“本来......本来就是他错了，凭什么要我服软。”

没有办法，胡欣兰看了看他身上，问他痛不痛，然后让他好好睡。

住处小的坏处这时就体现了出来，胡欣兰只能回到卧室去和乔德业躺一张床上。一对夫妻，竟然也有这样尴尬的时刻。

隔壁很快传来了乔德业的鼾声，还有胡欣兰的叹息。乔炎还流着眼泪，偷偷地吸一吸鼻涕，不知何时才睡着。

第二日一大早，乔德业大概是不生气了，心下又生出些愧疚来。

他到乔炎的房间，笑着问乔炎痛不痛。

毕竟是父亲，乔炎虽然不那么气了，但依旧冷着脸不想说话，闭上眼睛继续睡。

那门一直没换，胡欣兰觉得这没什么必要，破就破了。乔炎知道，其实胡欣兰是觉得这不是自己买的房，反正是租的，破了就破了，家里乱也就乱了。

只是这扇破了洞的门，上面的木刺牢牢地扎进了乔炎的心里。他每一回看到这扇门，就无端生出一些不良情绪来。

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对这样的木门产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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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离开

乔德业今天没喝酒，他只是打牌打到很晚才回来。胡欣兰在的时候，总要说教他几遍，念叨得人耳朵生茧。

开始时乔德业还是会怕胡欣兰唠叨的，他总是瞒着骗着，不说实话，只说下班得迟。到了后来，胡欣兰戳穿他撒谎，他就越发变本加厉地去赌了。

胡欣兰在家就总是向乔炎抱怨，每每惹得乔炎窝火，让她少说两句，她又破口大骂起来：“这是家丑，我也就只能和你说说了，又不能和别人说！你一点事都不懂，也不知道劝一下......”

“我又不是没说过，又没有用！”乔炎气得掉眼泪：“天天和我翻来覆去地说，我就不烦吗？”

胡欣兰听了这话，越发地激动起来：“妈妈多少累你知不知道啊？天天上班下班，还要回来做饭做家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