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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林二有些冷的往薄薄的外套里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林二的衣服脱下来，然后给林二披上。

“嗯？不可以再脱了哦，感冒就不好了，听哥的。”

“嗯，听哥的。”

王乐到了林妈妈的房间，林妈妈夜里觉得不舒服就醒了，他看到王乐来了，就很开心的说:

“是小乐！快坐快坐，好几天没见你了，最近是不是瘦了，你得多吃点饭。”

“阿姨我没瘦，你摸摸看，有肉呢。阿姨，我也好几天没见你，想你了。”

林妈妈很开心的笑着，她又让林二也坐着，林二和小乐最近比较忙没来看她，她呆在医院也没什么意思，就经常一个人发呆。

“二啊，医生说我的病状稳住了，他们说如果是保守治疗可以不用在医院呆，也可以回家了，已经住了几年了，妈也想回去了。”

“妈。”

林二就说了一个字，但林妈妈也好王乐也好，他们都知道林二想说什么。

王乐也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癌症不是说治就治好的，如果采取积极治疗可以去世的更早。

“林二我出去下，一会回来。”

林二听到哥叫他名字愣了一下，然后又反应过来说出去注意安全。

王乐出来就直奔缴费处，林二他们住院欠了一些钱了，又因为药物之类还在医生这里贷了款。

王乐来之前就把自己小金库里的钱整出来了，等他把钱交完又和护士说这事别和林二和林妈妈说，他说他欠他们一个人情。

小护士表示能理解，她看王乐长得帅还有些脸红的说如果不是林二主动来缴费，她就不说这个事。

王乐笑着对小护士说了声谢谢，说完他就打算回病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比较好，他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了腹部肿瘤科，而今晚值班的刚好是负责林妈妈病情的医生。

王乐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进去了。

“医生你好，我是四楼223病房的亲属，我想来了解些病情。”

“哦？我记得那个病房里的家属好像就一个儿子，那个人应该也不是你。”

医生看着眼前这个长相俊美的男生，和那个病人人高马大的儿子搭不上啊。

“咳咳，我是他们远房亲戚，最近来看我姨的，姨她这生病了，我们老家人挺担心的。”

“哦，这样啊，啧，你姨来的时候就是中晚期了，如果进行手术也是有风险的，再加上钱也不够，一直拖到现在。”

谈到这个沉重的话题房间里就陷入了沉默，医生咳嗽了下又说:

“癌症除非有奇迹，不然不可能自愈，你姨这还算好的，可以说抑制的很好，但如果进行手术，还是很高几率失败的。”

王乐也没法给林二和他妈妈做选择，只能在一边感慨。

“我明白了，麻烦医生了。”

“没事不麻烦，好好做决定吧，虽然中晚期也有活十年以上的，但那种很少，你们能考虑的时间不多，拖的越久成功率越低。”

王乐出了值班室，他看着没灯的楼道发呆，楼道传来的冷风也没让他清醒，这种看着人生命一点一点离去的感觉真不好。

但人吧，好像都这样，不管有病没病，百年之后都会化为黄土，人这一生追求个啥呢？

“哥，你怎么在这，快回屋吧，这里这么冷。”

林二从楼梯道上快步走过来，他说话还有点喘，看来是刚刚找王乐没找到急了。

林二把王乐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王乐顿时觉得回魂了，林二身上那股花香洗衣粉的味道盖住了冰冷的消毒水味，主要林二身上还很暖和。

王乐想，人生大概就是这样，百味交杂才称得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