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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擅作主张开了书房的门。”

许迟归垂着脑袋，抿着嘴“哦”了一声。

贺峥微微屈膝，自下而上看着许迟归的脸，问道：“生气了？”

许迟归眼神闪躲了一下，摇了摇头，“……是怕你生气。”

“我为什么会生气？”

许迟归回头看了一眼照片墙，闭上眼睛自暴自弃交代道：“因为我偷拍你了……像个偷窥狂一样。”

贺峥仔细看了看墙上的照片，都是高一那年的照片，有他吃饭的、跑步的、打篮球的、打棒球的、趴桌上睡觉的……甚至还有他和爷爷坐在小院说话的照片。

确实都是偷拍的角度，而且大部分照片由于拍摄者距离远，质量都不怎么样。

两分钟过去，贺峥一直没说话，许迟归越来越慌，试图挽回一丁点形象：“我、我当时没有其他想法的！只是放假的时候看不见你，我会心慌，会害怕，有你的照片会好一些，不知不觉就拍了这么多……”

“胆小鬼，为什么不来认识我呢？我也是迟钝，被人跟踪这么久都没发现。”白白浪费这么多年。

许迟归没太懂贺峥的意思，但听上去好像没有生气，他眨巴着大眼睛问：“贺峥，你不生气吗？”

“换做别人我肯定生气，小变态叫许迟归的话……”贺峥止住话音，卖了个关子。

许迟归呼吸暂停，紧张地等待宣判。

贺峥被他如临大敌的模样可爱到了，忍不住想逗逗他，“看他表现吧。”

许迟归仔细观察贺峥的神色，分辨出是在逗他玩儿，于是踮起脚，去亲贺峥的嘴唇，一下两下三下，虚心地问：“这样可以吗？”

贺峥喉结上下滚动，盯着许迟归不说话。

许迟归被他灼热的视线看得一抖，咬了咬唇，双手攀上贺峥的脖颈，再次踮起脚，伸出一截粉嫩小舌，舔了一下贺峥的嘴角。

许迟归羞红了眼，强忍着没退缩，颤着声音问：“那、那这样……唔——”

贺峥直接用行动给出了他的答案，扣住许迟归的后脑勺，吻上他微张的嘴唇，撬开齿缝，舌头长驱直入，巡视领地一般掠过口腔里的每个角落，最后叼住颤巍巍的小舌，反复逗弄吸吮。

许迟归仰起头承受，在贺峥强势的动作下节节败退，剥夺了氧气和呼吸，安静的屋内响彻缠绵的水声和情动的呜咽。

这段时间，他们亲过很多次，但舌吻还是头一回，到底跟嘴唇碰嘴唇不是一个概念，许迟归的身体很快在激烈地唇舌交融间唤起了反映。

许迟归怕被贺峥发现异常，弓着身往后退了退，口齿不清道：“唔——贺……唔贺峥……”

贺峥按着他的腰把人拉回来，两人的身体亲密地贴在一起，许迟归清晰感受到抵在他小腹下方的滚烫硬物，所有挣扎在这一刻停止。

许迟归迷迷糊糊庆幸，原来不止他一个人意乱情迷。

贺峥暂且放过了许迟归，退出时拉出银丝，目光沉沉地凝视着他，伸手揩去他嘴边晶亮的液体。

许迟归全身的肌肤都染上了红，他被亲得双目失神，趴在贺峥颈间重重地喘。贺峥对他产生欲望，这样的认知让许迟归有些羞，更多的却是满足跟开心。

他肖想了贺峥这么多年，梦里梦外幻想过无数次对方进入他的身体，真到了这么一天，许迟归只有羞涩，没有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