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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店家来取工具之后，秋路鸣趁着杨远望他们去阳台上醒酒的空隙坐到慕斯身边，不轻不重的说:“你还挺能喝的。”

听见这话，对面的李哲就笑了，“可不是，看这架势，小蛋糕可比你厉害。”

秋路鸣没什么反应，转头跟远晴叮嘱，“待会儿回去你开哲哥的车一起回去，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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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晴抱着薯片，背对着秋路鸣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不一会儿，宁夏说他打的车到了，要先走。远晴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去叫上杨远望一起走。

慕斯也准备走，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秋路鸣按住，“你等一下，待会儿收这些的人就来了，你帮忙弄一下，我送他们下去。”

说着，秋路鸣不顾李哲的笑，起身站到李哲身边，“走吧，哲哥。”

“哎呀，你这是在撵我啊！”李哲拍着桌子起身，跟慕斯挥了挥手，一边走一边数落秋路鸣，“臭小子！”

宁夏他们走在前面，秋路鸣跟在李哲身边，接过李哲从包里掏出来的红本，“喏，你的摩托车驾驶证，我顺路给你拿过来。快说声谢谢。”

“谢了。”

让说谢他还真就只说谢，李哲也不在意，宁夏的车已经在等着了，赶着下去，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李哲仰头看上面的监控摄像头，长叹了一声。“当初是谁说再也不想碰那玩意儿了？怎么一转头，连驾驶证都去考了？”

秋路鸣坦言，“刚好收到一辆，总不能闲着落灰。”

“他送你的吧。”不用想也知道，李哲想起刚进门的时候慕斯闪躲的视线，“我怎么感觉，小蛋糕没以前爱笑了。”

李哲扭头看秋路鸣，“你俩不会还没和好吧？”

确实没有以前爱笑了。秋路鸣不置可否，听李哲又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电梯到达，两人往一起往外走，眼看着远晴他们在等，李哲却突然停了下来。

秋路鸣疑惑地看着他，李哲眨了眨眼睛，突然说:“其实当初他来找过你。就在你准备招飞测试那两天。”

他说的是当初分来之前的事，大厅空旷，李哲的声音有些低沉，秋路鸣盯着他，等着后面的话。

“不过那时候你不在，我跟他说，你们未来的路还很长，总是要过普通人的生活，没必要死抓住不放。”

秋路鸣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他说什么？”

“他说他晚上再去找你。”回忆起往事，李哲不可避免地有些伤感，“我当时，真的害怕你们纠缠在一起，所以我跟他说，我会告诉你他第二天要离开他在等你。”

可是李哲没有告诉他。秋路鸣看着李哲的眼睛，看见李哲笑得勉强，突然冲他打了响指，“哎呀，还好你们又遇到了，就，珍惜吧。舅舅我也要回家睡觉了！”

李哲说着，故意用力拍了拍秋路鸣的肩膀，转身就走。

很快，车辆消失在门口。

车上，杨远望已经犯困了，远晴将目光从后视镜上收回，瞥了眼旁边的李哲，“你们说什么了？怎么路哥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李哲坐在副驾驶，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专心开车，你现在可是掌握着我们的命运。”

他不愿意说，远晴也不多问，轻哼一声，安静开车。

夜色浓郁，窗外景色模糊，李哲看着车窗上自己苍老的眼睛，暗自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