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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力道一点点软了下去,他不说话,微微侧首,看着国师,半晌像是终于明白了他在说些什么,“说下去。”
国师从他手里拿下簪子,抵还给王栩,“前因后果,还请貂寺与陛下阐明。”
……
王栩送国师出含元殿时天色已然一片黑。
“陛下今日大喜大悲,神思倦怠,明日还是再修养一日。”国师接过此刻眼睛是当真瞎了的萧章宜递来的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王栩退开两步,深深一礼,“多谢国师。”
国师叹了一声,摆摆手还了一礼,带着一脸懵懂的萧章宜踏入了幽深难测的夜幕之中,渐渐远去了。
他如何不知今日所言不过是缓兵之计呢。
可现如今大齐皇室凋敝至此,天下百姓不能再失去一个皇帝了。
他们何尝不知天子心疾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此等虚幻希望破碎的那一日。可比之天下百姓的平安康泰,似乎天子一人的悲哀息怒乃至于性命就显得不那么贵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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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大义作借口,安了自己的心。毫无负担地去骗他,欺他,哄他。
信誓旦旦世间万物皆有轮回。说不过十二载光阴,说小王爷身负异物,容颜不改。承诺他总有再相见的一日。
以此作为一根吊着天子性命的稻草,要他安安稳稳地在含元殿里,做一个悬丝傀儡,一个人间帝王。
会把萧章宁的平安放在最先的所有人都已经深埋九泉之下。
如今宫里再没有先行皇帝膝上的怀玉太子了。只剩下一位百姓与朝臣仰赖的君王
他就该孤高地独坐明堂之上,做天下人跪拜臣服的天子。
怀玉之称早无人敢提,章宁二字如今亦是天下人的忌讳。不用多久,人世间就再也无人记得了。
含元殿里的人换了又换,不变的是圣人,是君父,是陛下。
年少的天子此刻并不知晓自己正顺着怎样一条道路前行。他满怀着欣喜和希望,仿佛一眼望到了十二年轮回将满后的元满。
这是一场自符景元年始,长达十数年的,细致却又无痛的凌迟。
—正文完
番外· 翾荣
翾荣公主下降前一夜,并未遵循祖制独守宫阁。
这位符景年间最受宠爱的公主如同幼时一样,静默地伏在皇帝的膝上。
一头长发如瀑般顺着瘦弱的肩膀垂下直至逶迤落地,遮住了那张美人面,只余下一个叫天子看得心惊的直挺鼻子。
皇帝这一晚屏退了殿内的所有人,修长苍白的手指上戴着独属于帝王的宝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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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似乎又瘦了,戒圈显得空荡,叫那艳绿的水头一衬托,越发叫那双美丽的手看起来像是死物。
皇帝的指尖穿过爱女的发丝一下下地梳着。
殿内的气氛沉重而又凝滞,叫人透不过气来。
“儿臣为何就不得美满呢…?”
过了许久许久,翾荣公主终于轻轻地问了一句。
“儿臣……”
回答她的是皇帝长久地沉默,久到公主以为自己再也得不到来自父皇的答案。
“……朕……年少时也爱过一个人。”
公主伏回帝王的膝上,嗓音带着沙哑的轻声疑问道:“那…父皇爱贵妃吗?”
天子沉默了一会儿,缓声道:“贵妃是妃妾,不是朕的心上人…”
翾荣公主许久没有说话,殿内烛火噼啪,半晌她从帝王的身上直起脊背,和那人如出一辙的美丽双眼中盛满了圣人不曾见过的,令人心碎的脆弱,“那…是宝令的……”
话还没说完,就叫皇帝用食指抵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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