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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极其难得在这张脸上看到的鲜活神情。

萧章宁想平时这张脸上是什么样的呢?

好似永远是沉郁的,并着三分刻薄阴冷。

在面对自己时会挂上几分虚情假意的悦色,轻浅敷衍到丝毫透不到眼底。

而这仅仅透出了一瞬,又飞快地被掩藏起来的惊愕与迷惑,乃至于在东宫清晏后殿床榻之上,意乱情迷时的狠戾欲色。

那才当真是他萧章宁管中窥豹一般瞧见的真正的镇南王世子。

是比之那张阴艳皮相更叫他动容的东西,怎么可能有这般美丽的,却又叫贪恋者鲜血淋漓的人呢?

如此贴近地观察到了的那些表里不一,乃至于败絮其中的东西,叫萧章宁近乎颤栗起来。

那是东宫从未有过的、求而不得的事物,挠心挠肺,像是一道鞭子生生抽打在了心底最为软?的地方,细碎疼痛混合着酥痒从从创口中一路窜了上来。

之后会流血,溃烂,会成为一道随着岁月而越发丑陋的陈旧疮疤,却永远不会愈合。

23:06:21

Chapter 38

“和离书你也已经拿到了,如今这般是给谁看?”严序靠在冰冷的墙上,瞥了一眼戴孝的孙缎便挪开了眼。

孙缎叫他这般当面挖苦却脸色不变,她扶了一记鬓边的银花,“大哥何必这样说话呢,我一女子身在这世间,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但我与二公子到底夫妻一场。”

严序闻言转头定定看她,孙缎微微垂首与他对视,半晌严序道:“给我句实话。”

孙缎像是早已知道他要问些什么,微微弯下身子,朱唇轻启。

分明是与往常别无二致的温柔语调,却字字令严序的脊背一寸寸地冰冷了下来。

“庶州盐务的事情确确实实,是我自宫里听来的,”

孙缎看到严序的僵冷神色,心底的多日惶惶终于一定,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诡谲笑容。

目的达成也不拖沓,福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她这话说得故意,分明字字属实,仍谁都瞧不出不妥当来,可落在严序的耳中却全然不是原来的意思了。

在孙缎走后,严序似乎冻僵了一般,良久未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动了,像是全然松懈了下来,懒散的仰头倚在墙上,面上的神色嘲讽至极。

原是从一开始便是个局……

……

翌日清晨,一小内侍步履匆匆的入了清晏殿,同宝安耳语两句便退了出去。

宝安轻手轻脚地入了内殿,目不斜视的从一地散乱的衣饰边走过,跪在东宫被重重帷幔包裹其中的床榻边,压低了声道:“殿下,急讯。”

里头并无动静,宝安隔了一刻,又低低唤了两声。

“禁声。”萧章宁的刻意压低的嗓音兀自带着嘶哑,只听里头悉悉索索一阵,萧章宁便撩开帷幔披了一件素白寝衣赤足下了地。

宝安见状立刻要伺候他穿鞋,叫萧章宁轻轻一脚踢开,东宫体调不适,好看的眉微微蹙着,一手扶着腰慢吞吞地挪到屏风外的贵妃榻上倚着,问:“何事?”

宝安一边伺候他穿上袜子,一边回话道:“严公子自尽了……是昨个晚上陛下的旨意过去之后的事情,大理寺那边发觉的时候已经……”

萧章宁原本将醒未醒,这话一听却是全然清醒了,东宫面颊上还带着枕巾压出来的红痕,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分明还是个半大少年模样,这般怔愣的样子叫人瞧得心疼。

宝安想了想劝道:“陛下留了活路的,只是大公子若是不去,严家岂非……

“宝安……”却叫萧章宁开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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