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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淫声靡靡。

燃地只剩下一小段的烛火下，东宫面色潮绯，嘴唇湿润，墨发披散自背上落下，缠在臂上，随着身后披着蟒袍男子的冲撞而一荡一荡。

到后来萧章宁已然射不出东西了，可穴里的水却是潺潺不住地往外淌着，却依然贪心地吞着男人的性器，腿软绵绵地挂在世子的肩上，趾头因快感而蜷曲，几乎失了意识，却依旧绞着腿，要世子射在他里头。

……

皇宫，东南角摘星阁内。

依旧着一身旧朴衣袍的盲眼道童像是常人一般弯腰替师父擦去翻倒而出的茶水，抱怨一句：“师父多大的人了，怎得一个杯子都拿不住。”

老国师被他教训了也不恼怒，只叹了一句辰星有难，也并不指望小道童听明白。

小道童显然亦对师父若是放在外朝一字万金的箴言毫无兴趣，仿若未闻。自顾自地将东西收拾整齐。

老国师显然是习惯了小道童于谁都不冷不热地态度，只问他先前给的书看了吗。

小道童煞有其事地说已然熟读，却在随之而来的考校中一问三不知，老国师无奈摇头，“你若是能拿看话本子的心思来看些正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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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9

翌日早朝，太子告病。

一向将怀玉捧在心尖的老皇帝似乎亦是于朝上才方方知晓，闻王栩所禀，面有惊忧。

……

赵篆原先那一身蟒袍是不能要了，与东宫那揉折的不成样子的衮服一道叫宝安烧了了事，免得落人口实。

萧章宁仍旧在内殿睡着，蒙亮青灰的苍穹之下只赵篆一人立在殿外，仰头望着高悬门扉之上的清晏二字。

世子的黑发仅以一根素白锦缎松松束住一半，加之褪了华服，只着了一件较之平日可以说素极了的白袍，肩上披着曳地的雪白狐裘，面上戾色倨傲尽褪，难得平和，倒叫人终于能品出容色的好了。

先前的两名宫女如今在世子殿下身侧近乎瘫软地跪着，宝安垂眸躬身侍立于身后，气氛像是一把拉到极致的弓，仿佛能听见酸牙的张弦之声。

濯濯而立的世子殿下这一打眼倒像是这东宫的正头主人了。

半晌赵篆才收回视线，眼尾一挑，平日里的凌人气势骤然便回到了身上，那张分明美丽堂皇的面孔乍然间便叫人不敢赏视。

世子瞥向那两位于外殿跪了一夜如今神情瑟瑟灰败的奴婢，慢悠悠地抬起手，轻柔一摆，算是做了了断。

在两名宫女惶恐至极的脸色下，宝安正要开口叫人来处置，其中一名绯色衣裙的宫女却突然掉身冲着清晏殿门纳头便拜，口中扬声称谢：“奴谢太子殿下恩幸。”虽难掩颤抖，但话语流利不失决绝。

赵篆停在空中的手微微一停，终于看她一眼，转身入了内殿，未置一语。

宝安却是心领神会，当即唤人处置了另一面自见了赵篆便惊惶失语奴婢，对那绯衣宫女道：“去换身衣服罢。”便撇下苟得一条性命瘫软在地的她，随着世子殿下回了殿中。

萧章宁已然悠悠转醒，此刻捧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甜牛乳，披一件浅紫外袍坐在榻上，榻下跪了一人。

那人着沉青内官袍，佩书生纶巾，双手叠放膝上，静默宛如一尊青铜花尊，是内朝官员独独有的谦恭静顺的姿态。

怀玉太子见赵篆进来，甜甜一笑便伸手招呼他过来，赵篆自那人身侧走过，划过一眼袖口饰物便知是此人是东宫起居郎。

赵篆顺着萧章宁的力道坐下，怀玉太子便将朱封金印的东宫起居注递给了他，世子接下却不着急看，反倒是用食指与拇指掐起太子殿下的下巴尖，太子顺从地抬起脸，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孤瞧着明日便能退下了。”

镇南王世子见怀玉太子脸上痕迹却是已然不显这才松了手，漫不经心地去翻看那一册东宫起居注。

这起居郎似乎是新近上任，不过才书了几日，然言辞简练精要，显是有几分笔力的，赵篆缓缓到昨日一页，却见上头除年日外一字也无，不由得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