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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镜全都答应,对他的态度也变成了对臣子的态度,简单冷漠,再无私情,与他公事私事一码归一码,全部分开说清楚。

阮从没有想到这么顺利,说完了只觉得庆幸有余,正要告退,却听刘镜说:“等等,还有呢。”

他命人抬来两箱书,说:“这些都是你放在宫里的,今后没有必要了,你拿回去。”

阮从一看,箱子里的话本闲书是他这些年一次次带进宫来的……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会被刺痛了,但刘镜抬出这两箱书还是在他心头狠狠剜了一下。

他说:“可以啊,你倒是忘得干净,收拾得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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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镜道:“我忘什么了?”

阮从扒拉着箱子里的书,不搭话,心想你忘什么了你自己不清楚吗,少来问我。你把书都给我还得一干二净,是要把那点情分都忘了。

刘镜静默许久,说了一句:“我不能有私情。”

阮从不由得笑了,好一个不能有私情,说得真好。他看到那一套《汉诗辑录》也在箱子里打着捆,心底忽然就云淡风轻了,最后一丝残留的眷恋也荡涤干净。

直起腰来,他说:“这么多我也拿不回去,你叫人送到我家吧。”

刘镜点头:“可以。”

他转身就往外走了。

在他身后,刘镜说了最后一句涉及私情的话:“我不会忘。”

阮从冷笑起来,这什么意思?意思是你私情都不要了,但是曾经那些事你不会忘是吗?

他转身顶了一句:“你不忘,我忘,在你身边曲意逢迎这么多年,我忍够了。”

这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因为随着这句话,刘镜那双眼睛里最后一点温和的东西也泯灭了,就像最后一丝湖水也结了冰。阮从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好像他打碎了一个顶重要的物件而世上还没人知道。完了……无可挽回。

他从梦中醒来,头特别疼,喉头堵着喘不上气,之后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看窗外天还没亮,而他无法入睡。

第二天早晨贺谷问他:“昨晚是做梦了吗?”

他说:“……是。你怎么知道?”

贺谷说:“听见你抓墙……还听见你说梦话。”

阮从吓得心口一凉:“我说什么了?”

贺谷摇摇头:“隔着墙,没听清楚。”

阮从叹了口气,好吧……

这已经是他到安西的第十个月,安西都护府设立好之后,忙过一阵子,整天也就剩下一些简单的公务。早晨起来和贺谷见一面,晚上再见一面,贺谷出去安抚整顿突厥的部众,而他则在安西府中坐镇,乐得清闲。

安西府门前有一棵老柳树,乌黑精瘦的枝干伸展开,摇着一挂疏疏落落的绿叶。阮从就在树下打发时间,也很惬意,所差无非是没人和他聊天,没得解闷。他也没想到自己就到这来了,跑出来这么远……如果不是贺谷写信找刘镜要他,他可能还在京城为官。

在京城的三年,他历任户部巡官礼部侍郎,一路顺风顺水把官职做到了从四品。这一路晋升中刘镜给他行了好几次方便,没让他受一点阻拦,阮从自然是照单全收了——陪他睡了好几年呐,这点好处还不好意思收?不收他就不是阮仲侣了。

他几乎没再和刘镜说过话,上朝也就是在那站着,和刘镜眼神都没对上过。

刘镜总算立了皇后,选的并不是房太傅家的女儿,不过是谁也不重要了,阮从就等着听他有子嗣的消息。很快,刘镜得了第一个孩子,是个皇女,次年又得了第二个,这次是皇子了,大统后继有人了。阮从跟着上朝的百官一起拜贺“恭贺陛下”,他是真心的祝贺他,说不定他能从孩子身上找回一点人伦之乐。

在京城的最后一年,阮从出城郊去和人游玩,不慎惹上一场病。当时他们在野味馆子里寻觅好吃的,阮从动手下河抓鱼,就这么受了风,许是水里也有些瘴草邪毒吧,他回到家就后脑剧痛,脖子也不敢转动了,躺了一夜之后更起不来了,风寒发作得厉害。

一开始还以为卧床就能养好,后来越发严重了,浑身各处麻木酸痛,动都动弹不得,再后来就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了。

京城中与他交过朋友的人都来看他,听闻阮仲侣要不行了,有人是拿袖子擦拭着眼睛上的门,带药带医生带千年灵芝来的都有,陆陆续续来了一拨又一拨,站在院子里都说他的好。再过了些天,传闻更甚,说他真的要不行了。

刘镜到阮家来了一趟,一院子人看见他顿时鸦雀无声,刘镜什么都不说,就进屋去看了看阮仲侣,在床前跟他说了几句话。

刘镜说:“那年与你吵过之后,我发现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你对人好,对什么人都好,但是我对什么人都不能好……本来以为凭这个位置我总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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