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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远处传来沙沙的足音,阮从一听就知道是刘镜,他乐起来,分开芦苇招呼道:“这儿,这儿。”
刘镜一身黑袍而来,夜色中穿黑衣不会太明显。
“怎么了,不乐意?叫你过来烦你了?”阮从细看才发现他脸色不对,朦胧昏暗的天色中又看不太清。
“不是……”刘镜摇摇头,“别的事情烦。”
大概是晚饭时间他父皇和皇兄又闹不痛快了,阮从大概有所知,刘镜被夹在中间整天就是那点事,他皇兄处处侵吞权力,他父皇威胁要立刘镜……都无所谓,阮从觉得都无所谓,只要刘镜不开心不是因为他阮仲侣就好,只要不是因为他,他就能把他弄开心,一直弄他,弄到他开心为止。
“……想什么呢?”刘镜捅了他一指头。
阮从回过神来:“想你啊,想死你了……这几天想我没有。”
“想了。”刘镜破天荒地承认。
阮从睁大了眼睛,显得不可思议……哈哈哈哈,他爆出一声笑来,纵身一跃抱到了刘镜身上,手脚都挂在上面:“想不到呀,铁树开花了。”
刘镜有些不耐烦,眉尖皱了起来,开口要说“你下去”,阮从一口堵住了他的嘴,让他只发出一声“唔”。
唇间一碰就像上了瘾,互相都把对方当成毒药吸食,毒死自己也甘心乐意。阮从尤其嘴馋,一碰到刘镜浑身就酸了,腰间发着热,恨不能把他缠死在这。
水鸟拍着翅膀,落单地叫了几声,除此之外就只有刘镜失控的呼吸,阮从双手不安分,与他揉乱了衣服。草窝格外柔软,他躺进去,刘镜压了下来……
忽然他往下一沉,背下一片冰凉,草窝下竟然只是水面上的一层草网。他一伸手想抓住刘镜,草网倏忽下沉,他直接落入水中……刘镜还在岸上。
“喂……”他拼命喊他,可是发不出声音,水中又黑又冷,也不知道有多深。
“喂……”他发不出声音。
“醒醒,醒醒!”不知何处有人叫他,阮从猛得睁开眼睛,晨光刺得他流泪,刘镜正盯着他,手掌扣在他两边肩膀上,扣得他好疼。
他喘起气来,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回事,做梦了?“刘镜问。
“……嗯,做梦了。”阮从舔湿嘴唇,咽下口水,感觉到浑身的冰冷,好像还没从那潭水中捞出来。那是几年前?六年……七年前了吧,他和刘镜在湖边见面,打闹中他滑进水里去,刘镜费尽力气才把他捞上来,两人都湿透了衣服,最后灰溜溜地各回营帐中去。太丧气了,梦到一次都觉得丧气无比。
“你做梦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抓得我疼死了。”刘镜在旁边躺着,时间还早,还不打算起床。
阮从拉过他的手来看,手臂上添了几道新抓痕,是他阮从的杰作。他笑得眯起眼睛,拇指抚在上面摩挲着,意为抱歉与讨好,尽管刘镜已经不吃这一套。如果是以前,他还想在上面吻一吻,不过现在就算了……
他伸了个懒腰,长长地打了个呵欠,眼角挤出泪花。
刘镜说:“早点回去吧,你家不是还等着你过中秋?”
“那你呢,要给三品以上官员设宴?”
刘镜没好气地嗯了一声,提起来就厌烦。这是他父皇年年设下的惯例,他若取消臣下就会议论。
阮从嘿嘿笑着,翻了个身张牙舞爪拍在他身上,把他当成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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