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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严守,他会带杨逢去找到沈彻,今后沈彻会以一个虚构的身份辅佐在他身边。杨逢点了头,姜度又说:“我也会跟你走,已有安排了,今后我做你的手下,入肃州军。”
杨逢叹气:“姜校尉你长我好几岁,今后仰仗你指点了。”
姜度抱拳道不敢,转身走了。家仆出来掌灯,已是深夜,杨逢望着门楣上“沈府”二字,几年过去这块牌匾已经有些灰暗了。
隔日傍晚,沈公沈胄辞世,三朝老将,前任太尉,撒手时无声无息,昔日部下几乎无人登门,二子沈律与养子杨逢侍奉在侧,三子沈徐还在路上尚未赶回,长子沈彻已于三年前问斩,背负着参与兵变的罪名。
发丧当日只有家中男子扶灵,诸事从简,尽管皇上题了谥号,也嘱咐按太尉规制发丧,沈家人却很懂得分寸,自知是越俭敛越好。
送葬途中街头市口偶尔有人围观,杨逢并未注意,直到接近城门口,人群中有道低沉的身影若隐若现,总是跟着,杨逢抬眼望去,那道身影却不见了。
杨逢心口紧缩,很害怕,难道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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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大哥沈彻的记忆其实不多,在家中遵长幼称他一声大哥,却从未如兄弟一般相处过。
沈彻身为长子才干过人,年方二十就领兵在外。那时杨逢才六岁,失了父母,刚被收养进家中,与沈彻的见面屈指可数,每年不过一两次。沈彻为人肃然,罕有言笑,对这个外弟几乎未曾有过关照。
反倒是沈彻的夫人对杨逢颇为照顾,杨逢至今时常怀念她。
长嫂银环,那时刚怀上身孕,见到小杨逢进门就心生疼爱,也许是因为小杨逢那时病瘦得厉害,她时时记着请人给他看病,留些好的吃食给他补身体,甚至秋冬提前给他做衣服,家里老二老三的欺负她也总给拉着。姑母常说,我这侄子倒是不用我管了,银环就给照顾周全了。
杨逢自那时起就感念她的好,次年她分娩,玉娘出生,杨逢把玉娘当妹妹一样带着,后来子璋子瑞出生也常交由他带。沈彻不常在家,这两子一女竟是杨逢带得比他更多,对于这些沈彻都未曾说过什么。
唯独没有想到沈彻会出事,长嫂银环在那之后一病不起,不多久也走了。杨逢为长嫂心痛更甚于长兄,受了她那么多关照还未曾报答,所剩的或许只有照顾玉娘和子璋子瑞,这三个子女已经失孤,同样的苦楚杨逢也尝过。
如今又送走了沈胄,沈家已是家门寥落,家中大小事今后归沈律管,他没有从军,只在京内为官,照管起来也方便。杨逢拜过他,又携长房的三个子女去拜姑母,姑母已逾六十,痛失长子令她体格衰弱,面对杨逢时却又亮起了目光,她说:“这三个孩子交给我,你安心去赴任吧。”
杨逢知道自己如今也算争气,这些年来姑母都未曾这样看过他,只是姑母不可能知道他这一去还要在路上迎接沈彻,她的长子其实还没有死。什么时候才能让她见沈彻一面?恐怕永远都不能……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必须保守到底。再看看三个孩子,玉娘和子璋已经懂事,子瑞还小只有六七岁,能否让他们知道父亲还活着?如果能,要等到什么时候……
几天后他重整行装准备出发,两名校尉随行,出了城门姜度策马而来,四人一行朝西去,当晚落脚在小镇上。夜深之后,姜度捧着一盏油灯来敲门:“杨将军,我们该去了。”
杨逢没有想到大哥就在这么近的地方,按先前说好的,姜度带他去见一见。
路上,姜度交代都设计好了,明日就在途中偶遇沈彻,将他认成沈家一位远房小叔即可,他会说自己与幼子失散了,要出玉门关去寻幼子,今后便可带他同行。
“无须担心,玉门军中没有谁见过他,”姜度道,“他这几年变化很大,见了面恐怕你都不认得。”
杨逢问:“他以后……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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