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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响起欢呼声。

“再来一个！”有人如是道。

江应也兴奋得不行，探头道：“还来吗？”

“不来了。”我对他笑笑，随后点点头便从站台走了下来。

下来前，我还特意往那处看了眼，发现傅如常不知又去了哪。

或许是走了。

江应跟着下台，“没想到你唱歌那么好听。”

我搓搓脸，后知后觉开始害羞，“还行吧，主要是你琴弹得好。”

“什么啊，”江应向来是心直口快，“之前听说你没上过大学，但是看你英文歌唱得很好嘛。”

“也就会这一首。”我如实道。

16.

我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大脑，和江应打了招呼后，便去了二楼一处小阳台。

没想到的是，这儿还有个人，还是个熟人。

张亦辰看见是我，面色一僵。

我也愣了下，说了声师哥后，转身打算离开。

他却叫住我，“等一下！”

我不愿和他多待，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你和傅如常分手了？”他问我。

我没回答。

17.

“谈敛，我......”他突然上前，在我反应过来前紧紧抓住我一只手。

我吃了一惊，没等挣脱出来。下一秒，肩膀被人倏地抓住，紧接着我被一个人推到身后挡住。

来人比我高半个头，我看着那件灰色的西装，和熟悉的后背，愣住了。

傅如常没管张亦辰，抓着我离开。

我被他拽着胳膊，踉踉跄跄地拉进一个房间，随后看着他关门。

傅如常靠在门上，垂着眼，屋内没开灯，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在这黑暗和沉默里没坚持多久，便想伸手摸索灯的开关。

刚伸手，就被抓住了。

“去哪？”他冷冷地问。

“啊？”我大脑反应了一会，“我想开灯。”

傅如常却没有放手的意思，只另一只手向墙上探去，随后开了灯。

18.

四周一下变亮，我下意识闭上眼。

再睁开，傅如常就在我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

“你唱歌了。”他用的陈述句，似乎还有些不开心，“你说你不会唱歌。”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一时没想到要说什么。

“为什么？”他皱着眉，问。

“因为想唱给你听。”我突然无比庆幸自己喝了酒，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胆。

“这首歌是唱给你听的。”

19.

进来时，我粗略看过房内的布置，大概是间客房，屋内摆了床，里边还有间浴室。

隔音大概也不错，因为这会除了呼吸声，当真是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傅如常沉默了很久，才道：“嘴巴怎么了？”

我听着对方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心里顿时变得失落。

我不觉得傅如常会听不懂歌词，我只觉得自己大概是失败了。

“嘴巴怎么了？”他又问了一遍。

我在心里叹口气，低头回道：“吃火锅的时候烫到了。”

“疼吗？”

“不疼。”

“擦药了吗？”

“嗯，擦了。”

“能亲吗？”

“能......”

我猛地抬头看他，“什么？”

他也看着我，神情专注，语气无比认真，“谈敛，我能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