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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杯子空荡荡，我又讷讷地放了回去。

6.

傅寅天一直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视线就没从我身上移开过，见我喝茶无果，竟还勾起一边嘴角。

“小李，你怎么回事？”他故作惊讶，“你跟我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这时候掉链子，这么半天都没想起给谈先生倒茶？”

小李被“教训”，忙低头道歉，顺带给我倒茶。

我平静地微笑，嘴上说着没事没事，心里早已呵呵一片。

就在我以为老人家要说出那句离开我儿子的经典台词时，他叫了我大名，“谈敛。”

我见对方一脸严肃，不禁咽了下口水。

“你喜欢他吗？”

6.

从茶馆出来时，已经时至傍晚。小旭十分钟前给我发过信息，让我快点回公司。

小李把我送到公司门口，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我心不在焉，在电梯撞见师哥。

撕破脸后，只有我们两人时，师哥都不会客气。

见到我，他毫不掩饰地笑了一声，笑得轻蔑又得意。

我看着显示屏上不断变换的数字，没搭理。

“最近过得挺好吧？”师哥慢悠悠地问。

我内心道好个屁，面上温和一笑，“挺好的，谢谢师哥。”

你越激，我越不恼，气死你。

7.

师哥果真面露不快，又不知想起什么，转而嗤笑道：“真的吗？最近没上微博？”

我自然听得出他话里有话，却不想多计较，刚要从他身边离开，这厮来一句：“怎么？傅如常这次没帮你？”

这名字宛如一个魔咒，我脚步顿住，大脑也嗡得一声。

“他没什么理由要帮我。”半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转过身子，直视他，“比起关心我，师哥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吧，别哪天一个不留神，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

“特别是和见雪姐他们的。”他们二字，我刻意放慢语速。

张亦辰大概第一次听我说这种话，愣了下才张嘴：“你录了视频？”

我心里暗骂一声傻子，淡定道：“谁知道呢。”

“人逼急了，逼到绝路的时候，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张亦辰看上去有些恼火，“你敢？你还想不想在聚星混了？”

呵，聚星又不是你开的。

结果师哥紧接着道：“你知道我股份占多少吗？开一个你绰绰有余。”

我：“......”

对不起。

8.

“怎么不接着说了？”张亦辰笑了，“你最好考虑清楚，别给我整幺蛾子，考虑清楚你的前途问题。”

“没什么前途不前途的，”我默了默，说，“我不在乎什么前途。”

进圈子到现在，早就没什么追求了。

以前想唱歌，一直没机会唱。

后来有人听，阴差阳错找回点盼头。

现在那个人也没了。

说到底，还是我不够格。

9.

张亦辰有句话其实没说错，只是我自己不愿意承认。

我是挺自卑的，在发现自己和傅如常的不一样后，没一天不再自卑。

10.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迎来辞职信的时候，几天后，舆论风向忽然发生了改变。

一个知名的八卦营销号带话题发了个视频。第一眼仿佛和原版视频没什么区别，但标题清清楚楚写着完整版三个大字，而且不再是放大版，而是能看到两个人的身影。

小旭给我看时我还担忧过，因为我依稀记着那天傅如常摸了我的嘴。

好在视频到“自傲发言”那儿便结束了。

营销号先是洋洋洒洒批评一通现在听风便是雨的现象，人家明明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在给朋友打气。

最后结尾莫名一句：谈敛私底下性格还怪可爱的。

17.谈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