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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避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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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祥正在药柜处抓药,听见秀儿过来忙将手里抓好的药材递给余嘉新。他透过敞开的窗子看见了正站在窗前的秀儿,笑意刚一入眼,又注意到宋晗儿刚好趴在书桌旁的窗沿上,那未成形的浅笑立刻就散了。

“姐姐你看!”宋晗儿笑的特别天真无邪,献宝一样把一张写满了账目数字的白纸摊开给秀儿看,“这是我练习着写的,祥哥哥好忙呢,要抓药还要做详尽的记录,我刚才也是一边听一边写,整整写了一页,第一次写这么多字我的手都酸了,也不知有没有错处,姐姐帮我看看?”

整齐圆润的小字规矩的排列开,与她见过的刚劲笔触不同,却也是好看的。

“祥哥哥说姐姐没来帮忙记过账本,是姐姐不会写字吗?”宋晗儿貌似毫无恶意的继续说道,“姐姐为什么不学呢?几位哥哥的字都写的很好看,我要是日日都能在旁看着,便是不吃饭都不会觉得饿了。”

秀儿看向余祥。

余祥则在同时露出了愕然,还有不让人轻易觉察的厌弃眸色。他还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同一句话用不同的语境说出来会有那么令人皱眉的含义。这个宋氏是在明着挑拨他跟秀儿姐姐的关系吗,还有那个孙氏,她以为她是谁?也敢站在他家的地盘上嚣张跋扈?

“我自小没读过书,现在学起来也比不得别人聪慧,”秀儿淡淡的笑着,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晗儿姑娘的字写的真好,一看就是下过苦工的。”

“我们家小姐天资聪颖,别人要学上一两天的东西晗儿小姐一个时辰便能掌握诀窍,哪用得着下什么苦工。”孙采英与有荣焉的说道,“大娘子可别小瞧了我们小姐才好。”

秀儿还没来得及回话,趴在窗沿的宋晗儿已经开口说道,“姐姐又不懂这些,嬷嬷莫再说了。”

余祥低下头,掩去了眼中讥讽的冷意。秀儿是他家的亲亲娘子,他们兄弟叁个都舍不得给她几句重话,哪怕是想咬也都仔细着,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与家生奴才联手诋毁了?

“宋表妹家一向都是这么管教下人的?”他看向宋晗儿,嘴角翘着,眼中却不见一丝通融,“什么时候主家说话容得她插言,质疑了?”

秀儿第一次听见余祥那样沉着的音调,连带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好像与她所熟知的模样毫无相似之处了。

孙采英佝偻起了后背,膝盖弯起显得卑微无比,讪讪陪笑道,“叁、叁公子这是哪里话,老奴再是蠢钝也万不敢插言质疑主子的,这、这这话从何说起呀”

宋晗儿见余祥变了脸色,也是立即收起先前的嬉笑转身朝余祥无措道,“祥哥哥莫要生气,嬷嬷她在我身边一贯直言,若是有何得罪之处还请祥哥哥海涵。”

“直言?我道是恶仆欺主呢,宋表妹可得日常管教的严些,省的在外丢了体面。”余祥最后扫了眼窗外低眉垂眼的妇人,才重新扬起笑脸看向秀儿,“姐姐可是过来唤我跟哥哥回去吃饭?姐姐先回去吧,我去叫上大哥跟二哥。”

孙采英低头貌似不敢再言,宋晗儿脸上委委屈屈,眸色闪动。看见余祥移动脚步要走,她手持纸张拿猛地朝他追去,脚下似磕绊了什么东西而突然往前一扑,伴随着一声娇颤的尖叫,“祥哥哥——”

余祥猝不及防看见了朝他扑过来的人影,反射性的闪身后退。以为会被接住的娇弱少女眼底闪过诧异,只能屏住呼吸让自己生受了这一下。

‘咚、啪’一声膝盖与手掌先后着地,几个在场的人齐齐愣住。孙氏反应最快,惊呼一声立刻从屋外小跑进药房,跪到地上急忙将摔趴在地上的宋晗儿扶起,“我的小姐啊,怎得这么不小心,这要是摔伤了了可怎么是好?!”

秀儿看着余祥的反应赶忙抬手以衣袖遮唇,虽然她没有幸灾乐祸的兴趣,可余祥那样,毋庸置疑的让她的心中无比熨帖。

宋晗儿似惊魂未定一般被孙采英扶坐起来,娇娇弱弱的轻泣道,“呜嬷嬷,晗儿好痛”

“这都摔红了,能不疼嘛我可怜的小姐,莫怕”孙氏立刻牵起她的手,看着摔红的掌心赶紧吹吹。

宋晗儿靠着孙氏还在吭叽,更有意无意的将因摔倒而斜敞的领口蹭开更大,露出一片洁白的肌肤锁骨,还有那日渐丰满的酥胸都隐隐露出了上缘。

余祥算是终于知道这两个不请自来的女人想要干吗了。他又朝后退了两步,“今日你们来的突然,我去问问大哥怎么安排你们的午膳。”然后他便朝余嘉新使了使眼色,让他时刻盯住这俩人。

秀儿沉默着,虽然她一早猜到宋晗儿跟这个妇人绝不简单,现下一看即刻肯定了猜测。

“祥哥哥”宋晗儿在孙氏的搀扶下站起来,明艳的脸蛋上布上一层红晕,眼角泪湿,“晗儿的膝盖好痛,是不是流血了呀,呜怎么办嬷嬷,会不会留下伤疤”

孙采英扶着宋晗儿赶紧坐下,跪在她的脚边又是嘘寒又是问暖,“我的娇小姐哟,这要是真伤着了嬷嬷可要心疼死了,好在几位公子都在,快快让他们瞧瞧吧,万一摔破这细嫩的皮肤可要快些敷药,可不能落了疤。”

“嬷嬷”宋晗儿惹人垂怜的轻拭泪珠,抬起柔媚的眼眸看向余祥,“祥哥哥身边可是有药呢,晗儿随便擦擦就好了,不敢劳烦几位哥哥特别照顾。”

“小姐怎可这般忽视自己,都受伤了还想着避嫌,”孙采英口中似在关心,实则也是再向余祥施压,“余家几位公子论起来都是小姐的亲戚,让他们瞧瞧,没事咱们也可安心了。”

余祥指使余嘉新从药架上取下一瓶外伤药放到桌上,“那瓶药祛肿化瘀,我看刚才那一下该是皮都没破,不需要叫人诊治。”

宋晗儿心肝都要气得发抖,可她硬是维持着娇小姐的做派,双眼含媚轻轻咬唇瓣,由孙氏扶着向他施礼,“晗儿谢谢祥哥哥。”

余祥没再回话,出了药房与站在窗外的秀儿携手走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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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贴心

秀儿抬眼瞄着余祥,嘴角想要往下压都压不下去,“那姑娘那么动人,你就忍心看她那么实打实的摔到地上去?”

“她又不是姐姐。”余祥看她窃笑的模样也跟着露出几分刚看过热闹的笑意,“我可不想看见姐姐脸上的笑因为我而消失,再说,明知道她们为着惹事来的,真把咱们家里的人都当傻子了?”

“余大哥没跟我多说,余二哥也什么都没说,你也不说吗?”秀儿驻足抬头看他,“她究竟是谁?突然投奔过来究竟是为何?余二哥亲口将她们留下,她们虽嘴上说要住个叁五日,但我看来恐怕不止。”

“二哥吗?”余祥沉吟,又露出释然的表情,然后偷偷摸摸凑到她近前故作神迷道,“我若跟姐姐说二哥特别小肚鸡肠,姐姐会不会把我卖给二哥?”

秀儿一听余祥开场是这套说辞,第一反应便是自己不能再问了。余庆是不是小肚鸡肠她不清楚,但若是这事真牵扯的太深,尤其是牵扯上了余庆,她再是在意也只想听他本人亲口说。

余祥一直在看她,所以她的表情一变他就知道她想通了。

“以后不许那样说余二哥,要让外人听见了怎么办?”秀儿一本正经的说道,“要是再有那些爱嚼舌根的添油加醋传到他耳中,到时多不好。”

余祥之前一直觉得他家娘子又软又甜,现在有了那自作聪明的宋晗儿衬托,他家姐姐的好就更加明显突出了。他一直以来接触的女性都不多,可只看宋晗儿还有那个孙氏,说话与做事处处带刺,而他家姐姐这般思虑周详的话,那两个人就算学怕也是学不会的,甚至更可能在背后偷摸挑唆着他们兄弟间的关系,让他们不知不觉间心生芥蒂,进而阋墙。虽然他们叁兄弟一直比别家的兄弟感情更亲厚,可再是融洽的关系也架不住有人一劲儿的往坏里搅和,尤其那个人还是最亲近的身边人。

“我知道了,以后这些话定当着二哥的面说,省的姐姐心疼他。”余祥狡黠的冲秀儿笑,“姐姐可是吃错了?我刚才从窗口看你,脸上都好像憋着气呢。”

“家里突然来了个那么漂亮的小娘子,我就是嘴上说不在意,你便信了吗?”秀儿抬头看他,“我已经开始怕了,手指尖到现在都还是凉的,我——”

余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那纤细的手指可不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凉冰冰的。家中毕竟来了外人,秀儿一被他握住手立刻想要挣脱,可他握的紧,温热的掌心带着让人舒服的暖意。

一直都知道她之前的遭遇不好,便是现在由他们兄弟叁人一心呵护疼爱着,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将她冷却的心彻底捂暖。偏偏正是他们一家浓情蜜意的时候,家里又来了闲杂人,眼瞅着是要来搅事的,秀儿又是那般软的性子,凡事都为别人想在前头,就不知把自己都隐藏到哪里舔伤口去了。

“我们绝不会惹姐姐伤心的。”余祥拉起她还没有暖过来的小手凑到嘴边呵了口气,“姐姐何不转换心情,等着看那两个人能演出一出什么好戏?人既然是二哥开口留的,想必是他打算从中得到什么,我们只管看热闹就好了。”

看热闹?她怕,到最后是她自己被别人看了热闹。

秀儿露出一抹浅笑,忽然仰头看天,几朵白云缓慢地在碧空中飘移,还有闪耀到刺痛了她双眼的艳阳。她眯起眼想着,她终究还是她,纵然过了一段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她也还是逃不开以前那个可怜悲哀的常秀娟。

“姐姐这笑让人看了心疼。”余祥抬手遮住了她远望碧空阳光的视线,另一手将她揽入怀中,让猛收回视线即刻头晕目眩的秀儿虚晃的跌进他的怀里。

她真的很笨。到了现在她所写下的字迹还是如虫在爬,比不得宋晗儿手起笔落的隽秀小字,她也比不得宋氏的聪慧,比不得她举手投足间的贵气,更比不得她从小即被家人宠爱的自信。她在每日与叁位夫君坦然相处的无法窥视的背后,是随便一点助力,就能将她埋葬的黑暗深渊。

她一日比一日更沉迷于他们的温柔,沉迷于他们的怀抱,沉迷于被他们疯狂是索求。

但这一切也许会在某一天突然抵达尽头。她一直知道的,知道自己配不上。所以才一边逃避一边逞能,一边索取一边贪婪,她用自己所不齿的种种卑劣行径掩藏千疮百孔的内心,构筑了一个漏洞百出的巢穴。只要他们想,哪怕只是现在这样的所谓的站在一旁‘看热闹’,她的心都要碎裂至无法再行拼凑。

其实,归根结底这不是宋晗儿的错,更不是余家叁兄弟的错。宋晗儿是千娇百媚情窦初开的闺阁少女,余家叁兄弟是英气俊朗德才兼备的完美郎君,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他们若要相恋,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秀儿想起,她在与他们签订婚契之前,曾想着将来有一天要以纳妾的名义给余庆、余祥两人寻觅倾心伴侣,之后她也跟他们再提过,可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再重想此事,她竟只觉得憋闷,心脏跳的沉痛不已。她想着他们怀里抱着别的女人,他们与她们细说爱语交颈而眠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把脸埋进余祥怀里,晴空下的鸟鸣变得那么吵闹,微风轻拂变得那么冷硬,就连院中阵阵的花香都变得刺鼻难闻,熏得她头痛难忍。

她知道的,就算没有今日的‘宋晗儿’,也会有‘赵晗儿’‘钱晗儿’‘孙晗儿’‘李晗儿’她们终有一天会出现,或早或晚。她多想自己是个有气度大心胸的正妻,能从容不迫的笑着接纳共侍夫君的姐妹,她多想自己是个凶狠恶毒的泼辣悍妇,悍妒的理所当然,即便丑态毕露也不会动摇分毫。

可悲的是,她两个都不是。她没有容人的胸怀也没有抗争到底的勇气,她只能卑微到躲进破败不堪的巢穴里以求安全,又不得不时刻忧心随时可能粉碎的巢壁。

“余祥”秀儿吸取他身上的温度,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他紧紧的拥抱在怀中。天依旧湛蓝,鸟鸣声依旧空灵,风也依旧和煦,花香依旧怡人。

她在心中无数次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她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们,他们给她的已经足够多了,而她,现在只要去相信。余大哥说凡事有他,余二哥说她们是欠债的,余祥说,她可以看热闹——

一九三、夜深

“姐姐不想见她们,我寻个由头赶她们出去就是了,大不了受二哥几记白眼。”余祥直接弯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几大步走到廊下将她放坐在阴凉处的长椅上,他单膝点地,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我可不许姐姐为这事劳心费神,就是二哥再有理由,让姐姐心中不快也是不该。”

“余祥。”秀儿的脸色略微暗沉,连带看向余祥的那双眼睛里也带了好些深意。

“我在呢。”余祥靠近她,脸上还是一贯的爽朗笑容,“姐姐尽管信我就好,只要我想,她们留不到晚上。”

秀儿看他那副以她为重的神态,突然心口就不那么郁堵了。她四下里看了一圈,见没有外人在便伸手捧住了余祥的脸,然后巧笑着将唇瓣轻轻印在他的唇上,“你可不许胡来,刚才还叫我看热闹,现在你把人赶走了我看什么?”

“看我。”余祥大言不惭道。

“噗”秀儿被他逗笑,舒展了微颦的眉,也驱散了脸上的闷气。

余祥见她笑得明媚,夸张的叹息一声后低声抱怨道,“这几日怕是想跟姐姐胡闹也不行了,姐姐说,二哥是不是嫉妒我能跟你随意亲近,所以借着机会故意坏我?”

被他这样一提,秀儿想起先前余大哥说了他看见余祥跟她在院中也不知余二哥是不是也看见了。

“你还说?”秀儿脸颊飞上一抹红霞,“家里没人时任你胡闹也就算了,前院那样人来人往的,你竟还敢跑来后院余大哥说他全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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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竟还有这嗜好?”余祥装出一副惊讶样。

秀儿整张脸红透,挥起粉拳锤他肩臂。余祥任她撒娇,反正只要能让他家姐姐高兴,他是做好人还是做坏人都无所谓。

在余祥的一番东拉西扯下秀儿不再郁闷,便催促着他上前院唤人回来吃饭。余祥去前院叫了两个哥哥一起回来,宋晗儿跟孙采英的吃食则被暂时安排在了前院。

也不知宋晗儿的膝盖是不是真伤了,午饭没吃便被孙采英扶着回了东厢客房,一直到傍晚掌灯那俩人也没从房间里出来,还是余福面上过不去,指使余祥将晚膳端了两份送去。

一家人因为院子里突然多添了外人多少都有些不自在,洗了澡换好衣服便将正房大门紧闭,四人围坐厅中吃吃茶,看看书,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轻声对话,边巩固自身所学。

秀儿偷偷看了看躺靠在贵妃椅上看书的余庆,又偷偷瞄向坐在矮凳上烹茶的余福,就这样心神不宁的挨到了就寝的时间。眼瞅着那叁兄弟都上炕了,她磨蹭到最后,直到再也躲不过了才诺诺的走到余庆睡觉的那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蝇一般道,“我、今晚睡在余二哥这边。”

余福跟余祥没听清,但看着她爬上炕掀了余庆的被子便钻进去,连脸都一并盖住的举动,多少猜到她刚才咕咕哝哝的说了什么。他俩一起看向余庆,然后就看见余二公子一脸稀松平常的伸臂搂住被窝里的娇妻,闭眼道,“余祥熄灯,大哥睡吧。”

余祥瞅瞅大哥又瞧瞧二哥,重点是那个躲进他二哥被窝里连脸都不敢露出的秀儿轮廓,他眨眨眼,下地把灯吹熄。

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声,余祥上了炕。可他没钻自己被窝,而是掀了他二哥被子的一角像之前无数次钻他大哥被窝一起抱住秀儿睡觉一样,只是还没等他摸到秀儿,他二哥已经扯紧棉被,一脚将想要凑过来的他踹出,还抱着怀里的女人直接翻了身,以后背隔开他想分羹的举动。

余祥好悲伤,坐在自己的被褥上好半天没缓过来。

余福早知会有今天,可秀儿这样未免太突然,仔细一想估计的余庆跟她说了什么。被窝突然空了他也不适应,在这样不适应的情况下他自然也是不想余庆舒坦,便故意大声叹了一口满含寂寞与空虚的气。

秀儿刚从余庆被窝里探出脑袋,就被余福那一声叹息勾得心口一紧,余庆也是太了解自家大哥与怀里女人,感知她的变化不过一瞬,他立刻在夜色中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随后,是余祥钻进自己被窝,同他大哥一样也叹了好大一口气。

即使被捂住耳朵,秀儿也不是什么都听不见了,她能听见余大哥像是想要引起她注意一样又再长吁短叹,余祥则紧随在后,她也能听见来自余庆身上的心跳与呼吸声,她耳根热烫,总觉今夜有什么变得与以往不同了。

她轻咬下唇,抚上余庆的手腕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膛,就当她今晚被堵住了耳朵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了吧。

余福本来就是在逗她,余祥则是凑热闹,没一会儿便噤了声好似睡去了。秀儿因换了位置,周围又全是属于余庆的味道反而让她心绪不稳睡不着了,她闭着眼睛默数着他的心跳。

不知又过了多久,屋中除了沉稳绵长的呼吸声在无其他动静,叁个男人好像都睡着了,秀儿才轻轻挪动四肢翻了个身,以背对余庆胸膛的姿势揪住被子一角顺应刚刚升起的倦意悄声的睡去。

秀儿正迷迷糊糊间,一只从她寝衣襟口探入的大手握住了她奶乳,指尖轻拨奶头,两叁下便把软嫩的粉肉逗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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