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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道,“他们都说那位是攀上了高枝,一开始我就不那么看。将军是什么身份,竟会看中一个什么都没得的寡妇?只为了她会理家也不必如此。当时我就猜,将军这么做,必定是要借这件事转移人家的注意,省得外头整天传着他未婚妻又跑了的事儿。只是,这样一来,日后他想再结亲就不容易了,故而将军才想出这么一招。别看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好象这新娘子是明媒正娶的正房,实际上这礼数到底是差着些个,只能算是做小而已。倘若有某天将军再看中了哪家更合适的主儿,到时候只需说这一位是小的就成了。况这大户人家三妻四妾也是常事。看着吧,等明儿有更合适的主儿,就什么都清楚了。”
看着三人走远,可儿这才放开栏杆,直起腰来。
刚才,出于一时的好奇,她抓住栏杆想要看清说话的人的相貌。结果人脸没有看到,却弄了一手的灰尘。她一边掸着灰尘,一边打量着置身的凉亭。
这座凉亭位于假山的最高处。很明显,已经好久没有人来打扫过了。凉亭四周的栏杆以及中间的石桌石椅上都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地面上也四处飘散着落叶和鸟粪。
可儿原本是想找一个置高点寻找柳婆婆的踪影,也顺便看看这国公府到底有多大的——她没有想到钱老爷竟然会同意让春喜和柳婆婆陪着她嫁到国公府来,只是,一大早柳婆婆便失踪了。她猜,很可能是在这偌大的国公府里走迷了——却不曾想,正碰上这几个人在这里说着“新闻”。
依照当地风俗,一桩婚事的成立,除了媒妁之言、婚约庚贴外,结婚当日拜奠天地,将新人的名字记上族谱,以及新人的坐床、分食等等的一套仪式都是缺一不可的。官家也许比较重视婚约,而民间则更看重结婚当日的那套仪式。她与凌雄健的婚事恰恰就是少了这不可或缺的关键环节——也难怪她们会怀疑这桩婚事的实质。
可儿微微一笑。
她不认为没有拜天地是凌雄健故意所为。虽然对他认识还不深,不过,她却可以打赌,他不是那样的奸滑之辈。她认为,更有可能是因为他觉得那样的仪式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才没有给予应有的重视。
事实上,可儿也同意这样的观点。在她的第一次婚姻里,她就曾经抱着一只公鸡对着一张供桌磕头,当时她就觉得这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只是,人们竟然能就这点小小的“疏忽”而联想推断出这么多的事情,这倒是可儿始料不及的。
原来,传闻就是这么被制造出来的。她暗暗感到好笑。
而春喜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可笑之处。她瞪着那远去的背影,气呼呼地说:“姑娘不该拦着我,我非骂死那两个死婆子不可。”
可儿淡淡一笑。自从她偷偷溜出新房,正碰上坐在新房门前的台阶上等她的春喜以来,她就一直维持着这副气呼呼的模样。
“我正想听听她们怎么说呢,你一乍呼,我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听的?!若我是姑娘,气也气死了。”
“这有什么可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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