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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群鸦。它们展开双翅、盘旋着低飞于湖上,此起彼伏哀长地悲鸣,如同一道久久不散的不祥风暴!
恪王的脸上蔓延开一片寒霜,他慢慢绽开一个妖娆的笑,默念着令人胆寒的名字:
“姬倾……”
刘妈妈惊得一把用锦帕捂住了嘴,低声抖着劝他:“殿下,大晚上老鸹结队已经够渗人了,您可切莫再提那玉面阎罗的名号啊。”
恪王冷冷一笑,迅速用搠杖塞入了新的药粉,抬起铳管,毫不犹豫地朝湖面的群鸦扣下了枪机。
黑夜中响起重物落入池塘的“噗通”一声,然而群鸦并不因同伴的陨落而退缩,它们骤然调转了方向,像一团漆黑的暴风雪,毫不犹豫地俯冲向每一间轩屋。
一瞬间,如同顽石溅进了油锅,舞馆里陡然拉开高低错落的尖叫。扑簌簌的群鸦在贵人们的密辛中横冲直撞,鱼群般逡巡翱翔在乱飞的绮罗和溅碎的珠玉间。
不断有裹着纱罗的美人和敞着胸膛的醉汉在游廊上慌乱的奔命,一个头上裹着女人小衣的年轻公子撞在恪王身上,恪王缓缓侧过脸、居高临下地露出一个微笑:
“这不是国子司业家的三公子吗?”
三公子仿佛见着了救星,瑟瑟发抖地往他绣金的皂靴前磕头,嘴里失了神地大喊着:
“恪王救我、恪王救我,这定是犯了煞星,老天爷要收人了……”
数只寒鸦呼啸着掠过,利爪勾住他头顶水红的肚兜,掀着香风扔进湖里。三公子缩着脖子大哭,拼命往恪王衣摆下钻,疯子似的大喊:
“老天收人了!老天收人了!”
恪王便缓缓勾起唇,那笑容艳丽而狂妄、灿烂而疯狂:
“哦?那就请三公子替本王问问天爷,他要收谁?”
三公子一怔,抬头的刹那,额头抵上温热的硬铁,他瞪大了眼睛:“恪……”
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群鸦的狂欢里,红白交杂的血瀑像一道庆祝的礼花,三公子颓然砸向地面的瞬间,湖上响起了刘妈妈凄惨的尖叫。
然而那足以撕破耳膜的尖利叫声半道便蔫了下去,像一只惨叫的夜猫被人掐住了咽喉。恪王青筋暴起的手死死卡在她铺满珍珠粉的脖子上,他笑得厌烦又怜悯:
“刘妈妈恐怕不知道,本王、一直都很恶心你的声音。”
深刻的骨节猛地一动,咔擦一声令人牙酸的错位声里,刘妈妈描了金线的眼睛往外一突,那戴满金钏的手便垂了下去,砸在桐木地板上,发出铛铛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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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王望向沉默不语的曹蓬山,忽然发出了开怀般的大笑,连宽大的锦袍都跟着颤动起来,晃着令人心寒的暗光。
他指着三公子和刘妈妈的尸体,仰着修长脖颈、笑得止不住:“蓬山,你看他们。这些蠢货,还不如那些畜生聪明。”
曹蓬山抬眼看了看满地缓缓淌开的腥浓色彩,木然地躬了躬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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