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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虏奸细和私兵替换户籍、潜藏京中,究竟是谁的授意?”

桂攀一张老脸涨得如猪肝,他骤然朝着姬倾扑下身骨,久久不敢抬头:

“厂公……厂公明鉴啊,老臣年老体乏,几次上书告老,皇上都不曾应允。但老臣如今眼花手抖,看一会文书便喘不过气来,政务、政务多半背着人,命手下得力之人处置。”

“罪臣、罪臣无能,但当真不曾知晓粤州清吏司干得这些误国殃民的祸事啊!”

说着,浑浊的哭腔在他干枯苍老的胸膛里起伏颤抖起来。

瘫软在旁的钱从和两名主事也膝行过来,一时间、庭中此起彼伏皆是痛哭哀嚎。

姬倾微微眯起眼,勾起一点冷峻凛厉的笑:

“得力之人?那尚书且跟咱家说说,您那位得力之人,是何方俊才?”

桂攀和钱从磕头的身形顿时滞住了,他们僵硬着脊梁,低垂的脑袋自胳膊下缓缓转向同一个方向。

那里立着一道清瘦温雅的影子,姬倾却眼皮也不抬,声气冰山远水般淡淡:

“咱家果然没瞧错。”

“宋大人,当真是个悄声谋大事的人物。”

6. 送炭 咱家是来户部送炭的!

满庭死寂。

一刹那,满院子讶异和怀疑的视线汇成冰河,自宋培然清癯肩头上淌过去,淹没了他错愕的俊脸。

他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尚书跪伏发抖的模样,声音因着急切而微颤起来:

“尚书大人,下官虽愚钝、但素日里没有一刻敢忘您的教诲,下官视您如父如师,您…您为何如此构陷下官?”

说完,因着沉痛,一时便忍不住连连急咳。他在朝中素有贤名,又谦和为人,眼下虽被东厂矛头直指,却也还有同僚担忧地上来劝。

宋培然手背抵着唇,不知是因着咳嗽难忍、还是因着人心寒凉,眼眶一片发红:

“若是厂公不信,大可查验户部所有上奏文书,我虽经手,最后签押盖印的却都是尚书大人。我素来谨小慎微,怎会越过大人私自做主!”

姬倾看他在风中轻咳、但笑不语,甩开碎光粼粼的衣摆、自马上翻身而下。

他信手自番子手中接过鹤羽大氅,大步踱至到司扶风身边,手中大氅划开无数道金璀的光线,司扶风肩头便落下了厚重又温柔的晴云。

“京城深秋肃寒,宋大人一个男子尚且抵挡不住,郡主倒好,扛着一身伤、在大风口里敞着。”

一阵清冽的香细雨似的洒下来,融进那暖意里、拥住她周身,她微微一怔,下意识拉住了大氅的金扣。

姬倾摇头轻叹、目光全笼在她肩头脸上,转身时惊鸿一瞥,司扶风却觑见那眸子里缠绵着烟水、烟水里盈满她的眉眼,摇曳成丝丝缕缕。

她心上突如其来地吹皱一弧弧颤,风牵着她的发丝扬起,粘在姬倾衣裳经纬间的辉煌金线上。他走远,琵琶袖上缠着的发丝依依松开牵绊,而她竟从那千丝万缕地缠绕里、看出些荒唐连绵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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