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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所有事情都能拿来数上一遍,绘声绘色连一旁照顾的从容都听入了迷,也不知道他天天腻在屋子里,是什么时候看见的那些场景。

军中的事务本就堆积成一团乱,韩平晏也好,昭戎也好,还有些蛮子安插的眼线毒瘤只能乱刀斩乱麻的料理,宋风宁手段粗中有细,不过短短几天,细作该流放的斩首的通通都有了安排,他有意抓大放小,兼顾了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有些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事的,便借此机会杀鸡儆猴,权当是警告。

魏淳年轻堪用,宋风宁把不打紧的事都交给他去做,自己终于得了闲休沐在州府中。打着仗的工夫就到了五月,北疆的春天短,周围如今也盎然的绿了起来,他坐在院中石阶上闭目养神,听着耳畔虫鸣鸟叫,竟然觉得新鲜。

这短短的一个多月,像是把一辈子都过完了。

从容掀开竹帘出来,屋内门开着,陈麟说是病气聚着不好,可又不能让高子荏受风,宋风宁便打马出去了两天,回来时不知从哪砍了一堆翠竹驮在马背上,又花了两天没日没夜用麻绳给高子荏做了个竹帘子挂着。

周围人将他这般举动看在眼里,都知晓缘由在躺着的人身上,陈麟试过劝劝他不必如此费神,宋风宁也只是将被竹签刺破的手指嘬在口中,伤口嘬白了才回上一句:“他不醒过来,我哪睡得着?”

“家主,外面起风了,要么进来待着?您别着凉了。”

“你倒是如今都敢管我了?”

宋风宁捏着从容的耳朵揉了几圈又愣了会神,到底跟着他回了屋,他这竹帘做的不似外面买的密实,但胜在用料好,风吹进来还有股新鲜竹子的味道,满室芬芳,连熏香都省了。

“你去歇着,这里交给我”,宋风宁接过从容手中的巾帕,高子荏昨夜又犯起高热,看着极不安稳,但就是醒不过来,比起病愈,到像是梦魇了。

“家主您去歇一会吧,五天没合眼了,上次也就睡了两个时辰”,从容大着胆子伸手去夺宋风宁手中的东西,只是那人手一扬便躲走,转身坐在高子荏身边,用帕子给人沾脸上的汗珠,那发青的眼底和憔悴的脸色,看就知没休息好,最近宋风宁也没吃什么东西,瘦了一圈。

虽然不声不响的,但谁都知道他心里有多焦急……

“家主……”

“去睡会,你跟着熬什么?也一晚上没吃没喝没睡的,长不高别说是我虐待你”,宋风宁恶狠狠的说着气话,贴着高子荏的掌心,用自己手背的凉意帮他降温。

从容叹了口气,家里两个大人哪个都不省心,他上前两步搬了个板凳蹭着宋风宁坐下,双手趴在高子荏身侧的地方,下巴垫在手背上,歪头给了宋风宁一个圆滚滚的脑袋顶,刚闭眼便感觉一只手揉在发丝之间,轻轻磋磨一阵,“睡吧,辛苦了,跟我也是委屈你了。”

发顶在掌心回蹭,宋风宁轻笑着弹了一下那小孩的后脑勺,他说不清自己对从容的喜欢有多少,但不知何时他已经默认家里多了的这口人,也没再动赶走他的念头,就连高子荏说要把从容晋位为妻,他也是含含糊糊地应了。

更像是纵容……

但若拿他跟高子荏相比,宋风宁摇摇头,这两个人是不能放在同一杆秤上相提并论的……

总觉得自己像个负心汉呢……宋风宁喃喃,“这事该跟三哥取取经。”

“咳咳……”

躺着的人似乎是有些上不来气,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宋风宁的心跟着揪了起来,干脆把高子荏的上半身抬起来搂在怀里,兴许是体位变了气也喘匀实了,呼吸又渐渐平缓下去。宋风宁稍稍松口气,单腿盘起在床边,把那边刚睡着的从容捞了起来,让他把脑袋靠在自己腿上,身子蜷在高子荏身边,好歹能躺下也睡得舒服些。

平安符从高子荏的怀中掉落出来,宋风宁单手捏着端详一阵,“看起来用处也不是很明显,果然是我往常太不尊敬神仙,磕再多的头都没用。”

不知过了多久,宋风宁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麻木了,屋外的日光也逐渐向西斜下,屋檐旁边的燕子窝叽叽喳喳的喧哗起来,他觉得自己此时八成像个即将入定的老僧人,木讷的瞧着墙上的两个被香点过的小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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