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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魏淳似乎还想问些什么,高子荏将手指松松搭在他肩膀上,轻蹙眉心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他的话被堵回了胸口中,只留下半句,“您便随我来。”
烈酒卷着西风,高子荏披着的斗篷随风声飒飒的响,他单手端着酒碗,看着面前枣红色的漆木棺椁,风蛰了眼睛,泪水蜿蜒着落在酒里,苦的发涩。
“戚大哥”,高子荏腿间轻轻一软,随着力气跪在了地上,周围人急匆匆的要上前搀扶,“不必扶我,这一拜,还的是我们还没来得及真正结拜的礼”,说罢,他挺着腰缓缓叩拜在地,又单手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跪直,“这一拜,是为你救我夫君……的恩……”
高子荏这一拜下去泣不成声,伏在地上半天都支撑不起,从容眼尖看着不妙,蹲下身子,中间也悄悄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高子荏扶起来,“主人,悲痛伤身,您……节哀……”
“戚大哥生前喜欢热闹,肯定不乐意我们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传我的令下去,戚将军灵柩归乡,一路礼乐相随,别让他觉得离了弟兄们,一个人上路孤单。”
清冽的酒淋洒在地上,在场的将士们许久才缓慢的散去,高子荏叫住了悄悄抹泪的魏淳和朱远晟,“其余的将士,记得让送唁报的兄弟将银两备齐,把他们的佩刀佩剑尽量送回去,实在找不到的,就送点能留念想的,总归是家中留个牵挂。”
“是,此事便由远晟去办吧”,朱远晟努了努鼻子,“之前已经记录好了,等下就再去核对。”
“嗯,韩平晏呢?”
“在水牢里,关的紧,怕他跑,也怕弟兄们忍不住冲进去弄死他,准备之后等大帅发落”,魏淳据实告知,鼻头还红着,见高子荏盯着他的鼻子看,忍不住用手去遮挡。
“写封折子,然后派人秘密押送他回燕都,交给太子殿下发落,他毕竟是驸马身份不同,风宁若是处置了,回头会落人话柄。”
“是,回去我就拟折子。”
高子荏点点头,似乎想起些什么,“你是魏家的?魏昭的幼弟?”
“是”,魏淳听到长兄的名字,不知为何眼底还有些紧张,“我是背着长兄来的,到现在还没敢回家……”
“边疆凄苦,魏昭也是不舍得你受罪,不过魏家自大燕建国以来便是将门世家,你会来也不奇怪,高某不才,师承魏老前辈,说起来也算有渊源”,高子荏侧身颔首,“今日便不多耽搁魏将军时间,先告辞。”
“主人,把韩平晏送回燕都,估计是要斩立决诛九族的罪过吧,会不会连累到四公主?”从容待走远了,才轻声问道,“虽说肯定是不会太多牵连,但终究是不好听的……”
“他到不了燕都城”,高子荏的声线少见的冷硬,“砍头就能一了百了?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啊……”
“嘘”,高子荏轻轻压住从容微启的双唇,“恶人自有天收,会有人替天行道的,现在,去替哥哥找块板子来,要能打人的那种,你知道在哪的。”
从容嘴张得老大,紧张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这两天也没有惹祸,而高子荏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没有留下任何解释,掀开主帐的营帘便走了进去,从容作为一个弱小可怜无助的小孩,也只好苦哈哈的去给主人跑腿,还带着一顿不知会不会落下的飞来横揍。
高子荏这厢倒是没想到从容会有那般复杂的心理活动,回到主帐就看着体力还没恢复的宋风宁跌坐在地上,几不可闻的叹息,心里也没有什么意外,只是走上前忍着疼把宋风宁捞了起来,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我错了子荏,让你担心了,别冷着我”,宋风宁似乎从没这么求过他,抓着手就不肯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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