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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典故的从容都知道那个人,“可他们都说他……”

“他没死也不是薄情,自请做了伯父的守墓人,隐姓埋名在这里住了三十多年,我也是有回跟子荏上来猎山鸡的时候偶然发现”,宋风宁利落的切了蒜末,又把辣椒去籽随意的切了几刀,另起油锅炸了五个荷包蛋盛出,辣椒下锅把两人都呛的眼泪直流,宋风宁一边掩嘴咳嗽,一边嘱咐从容,“此事不要与任何人提及。”

“是”,从容心里犯起嘀咕,那位前辈长的是真的好看,也不枉费先皇如此喜爱。然后脑筋一转,似乎皇家的每一位王侯国君身侧,都要有个美人相伴……

两人吃完了东西,席间那男子也大多是沉默,偶尔问一问如今的战况然后就又低下头去掰饼子吃,食毕几人出门时,男子与宋风宁一同出门,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借着细微晨光从容才发现侧面有一座鼓起的无名坟茔,前面立着一块上好石材打磨光滑的石碑,却并未刻字,宋风宁与男子一前一后的跪在碑前,从容也在不远处跟着磕头,起身时男子用指腹轻柔又深情的摸着石碑的边缘,饱含眷恋的注视着,“孩子们都长大了,来看您了。”

回程时天已经大亮,从容手中捧着两个夹着辣子荷包蛋的饼,一路闻着香气,有些腼腆的低声说道:“谢谢大帅。”

宋风宁目不斜视的往前晃,这样的天色已经看得清周围,他一边戒备的环顾四周,一边摆摆手拨开额前的树枝,“这种待遇不会天天有,军营里的饭食是不比燕都也不比逸城,但这是如今你来的巧有余粮还养得活多一张嘴,不然食物都不够分的时候,可不敢再带人回来。”

“军中粮草......很困难么?”

长期在都城的小公子哪能知道边疆将士的苦寒,揉揉自己鼓起的小肚子闷闷的发问,“先前听父亲……就是从……”

从容话刚出口就觉得失言,咬着嘴唇禁了声,宋风宁在他耳后轻笑,“我知道从知善对我没什么好话,你说吧,恕你无罪。”

“父亲说……每年北疆军费都是一大笔,然后还总是不够,朝堂上都在说要缩减,可皇上不同意,八成就是因为您……”

“哈哈哈哈”,宋风宁手持马鞭敲打赤月的后臀,马儿奔跑起来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山顶,眼瞅着就要走到山崖边上,从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宋风宁突然勒马,然后扳着他的肩膀说:“往前看看。”

一片白色的帐篷顶,有几处升起了袅袅炊烟,黄底的“燕”字旗飘在大营四角,原处可以看到列队整齐的巡逻兵正按照每日巡防的路径巡查,还有一队从远处打马归来,应是夜间巡视边界换岗回来的将士们。

“北疆大营在营地里住着的弟兄有六千三百一十三人,在后面暮凉镇里住着的还有三万四千两百七十二人之多,还有你所目及的全部山坡上都有我们的伏兵,还有征战牺牲的,新征兵补进来的,还有战时借调的,林林总总五万余人。餐食最好的时候也就是昨日你不愿意吃的那个样子,一碗羊肉汤上放三片肉,一人一顿两个饼子,你昨晚吃的那碗多放的羊肉片还是周虹匀给你的。

朝廷中出主意的文官谁都不愿意来这样的地方,可是你看到的这些人扎根于此,靠着给朝廷卖命赚俸禄养妻儿,若是让他们再饿着肚子上战场,那是真的寒了心。

早几年有一次,大战在即,为防止敌军绕后断我军粮草,须得提前筹备,就有人用发了霉的粮食以次充好的卖过来,最后不得不重新采买,又是一笔烂账。”

语气淡淡的砸在从容心坎上,他很难想到吃了发霉受潮的粮食后腹痛难忍还要拔刀御敌时那种感觉,他只是挨了顿打又被拉着骑马就已经很委屈了。

“可军粮采买不都事先查验过......何况在军粮上动手脚可是按律法要抄家的死罪,就不怕追究么?”

“战时前线要的急,数目又大,难免给有心之人提供了可乘之机,人心本质都是贪得”,宋风宁带着从容在风口站了一会,调转马头向山崖下去,“你该亲眼瞧一瞧,坏了的粮食搞得半个营地的将士都中了招,敌军杀到了眼前咬牙忍着腹痛上阵与他们拼命,高喊着‘吾辈誓不辱命’,却战场幸存之后却被那粮食弄的高烧不退,最后错过诊治良机而殒命的,还有烧成痴傻的。

跟这些人比起来,那些昧着良心的奸商们,把他们千刀万剐都难消我心头之恨,哪有死罪这么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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