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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有时还跟他搭搭话,但往往得不到回应。
“大哥,哥哥会没事的吧”,洛翕干脆趴在床上蹭在高子荏身边用自己给他降温,软乎乎的蜷成了一小团,拉着高子荏的手摸摸自己的脑袋,泪痕几乎把脸上冲出两道沟来,“这夹板是不是夹的太疼了……那些流民怎么可以这么对哥哥……”
“夫人的腰伤,伤及骨头,得这么固定上不然会落下病根儿来”,陈麟解释道,“身上还有些其他的伤口,有些处理的不及时,这发烧是夫人的身体在跟那些伤口搏斗的结果,小洛大人不必太担心,夫人大概今晚就会退烧了。”
“还不都是你不懂事”,洛家大哥名叫洛岑,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看上去有些凶狠,加上常年走镖,言语中就带着些不可置喙的严厉感,说的洛翕缩了缩脖子,又往高子荏身边蹭了蹭,“还不起来?你要把侯夫人挤坏了!”
“大哥凶……”洛翕到底还是怕真挤到高子荏,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坐好,眼神怯怯的瞟向自己的大哥,“我都考中状元了,你也不恭喜我,还凶我,坏。”
“你这小崽子”,洛岑又凶一句,拎着洛翕的后襟把人扯出了屋子,边拎还边数落抛,“别在这扰人清静!”
“是谁?怎么这么吵?”
床上的高子荏似乎是刚被吵醒,眉头揪着把眼上敷着的药取了下来,心底颇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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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自己能因祸得福,没准这次昏迷后至少能看到些东西的,结果……
也是了,自己这般命数,哪会得老天爷垂青?高子荏自嘲地苦笑一下,嗓子泛起一阵痒,轻轻咳嗽几声,嘴边便有茶匙盛着温热的药草茶贴上,温度刚好适合入口。
“多谢”,高子荏动不了,只能躺在被褥间靠气味分辨周围的人,“想不到陈圣手是如此体贴病患之人,果真如传闻所言,医者仁心。”
“陈某没什么仁心,只是从前做仵作多了,有些人明明是可以救的,却没能活下来,想少一些这样的人,为的是自己的心里舒服些,与别的无关。”
高子荏没见过陈麟,或者说是没见过他的模样,但仅从声音和指尖的触觉判断,应该是个看起来瘦瘦弱弱,面相有些白皙甚至病态的冷淡模样,八成还不喜欢见光,就像盘桓竹枝上的白蛇,吐着鲜红的信子,看上去有些毒辣,但实则无害又怕人。
“我是怎么回来的?”屋子里就两个人,高子荏晕久了有些闷,又看不到东西,只能靠说话来找些生趣,陈麟显然不是一个好的话伴儿,但他也没别的选择。
“洛大人之前修书给洛氏镖局说即将经过泗州,让家里给备些东西,洛大少约么着时间去关口那边想接人,刚好看到这一幕”,陈麟三言两语的概括过去,然后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洛大少抱您回来的。”
“啊……那陈圣手有没有受伤?”高子荏没接茬,似乎是没听见后半句一样。
陈麟想起自己那时掀开车帘看到洛岑抱着高子荏眼圈发红的样子,心里明白其中自有说道,但以他的性格,绝不是会八卦这些的,“没有,陈某没有对苍生的悲悯之心,自知无法普度众生,也不想以身殉道,便没有下车,实在惭愧。”
说着惭愧的人语气没有半点惭愧之意,高子荏甚至有些怀疑这人话里有话的在挤兑自己,不满意的咬了一下勺子,勺柄被人松开,敲在了他的鼻头上,随即听见陈麟的笑声。
那是很轻很轻的笑,像一片叶子一样刮过耳朵,大概这是陈麟第一次在这一行人中表露出出了漠然以外的情绪,高子荏用手指揉了揉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的要求道:“还要喝水……”
“吃点东西吧,洛大少刚给您做的莜面鱼鱼还热着”,陈麟端过一旁的镂花漆木食盒,里面放着一碗不同于精致外观的朴素番茄汤,面食沉了底,表面飘着一层橙红色的油花和几朵煮开了的金黄色鸡蛋碎,中间还点缀了一小撮香芹末。
高子荏沉默良久,“烦劳陈圣手,去把洛岑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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