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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里的人几乎感受不到外面时间的流转,只有白天的萧条能让人知道夜良宵苦短,外面的年月又过去了一个早晚。

安宁就在这里过了一个月,刚开始他还能掰着手指数一数日子,后来发现手指脚趾都用尽了,他几乎怀疑宋风宁要把自己忘记在这里,除了每天徐妈妈中午时分雷打不动的前来收取他手写的悔过书和在这里的每日记录能让他稍微确信自己还有走出去的一天。

“家主,有问过我么?”

安宁咬着唇角鼓足了勇气终于问出了口,“今日,算一算距春闱最后一科也过了七日了,马上要放榜,主人是不是……要回来了,家主他……”

“侯爷最近事务繁忙,不过我们这位少东家一向是一诺千金的主儿,他说一个月后来接,没变动的话也就是着两三天的事儿了”,徐妈妈拿过他写的东西翻看翻看,“你今晚去柒儿房中,你家里往后也是两位主子,学学人家怎么伺候。”

“是,徐妈妈”,安宁闻言抿嘴点点头,心里有些气馁,他已经无数次的反省和鞭笞自己的内心了,存香阁每日早中晚要三省,写悔过书时也是坐在撒了碎石子的硬木椅子上。痛定思痛,他真的后怕也后悔,“您能不能帮我告诉家主……”

安宁突然语塞,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除了一句求饶之外,再无别的事可跟宋风宁说起,在两人众多的羁绊里,他竟没有一句可以坦然说出想念的立场。

他方才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是自己想回去,可凭什么说这话呢?凭他跟宋风宁的那种不咸不淡的关系么?他几乎能想到宋风宁听到时那副嗤之以鼻的表情,又或者根本置若罔闻,根本连个嘲笑都不肯给他。

他入府之前,曾以为宋风宁对自己再多不好也就是每日责难,后来发现最残忍的是宋风宁若有似无的温柔,在他以为那是关怀的时候,却发现那只不过是毫不在意,因不关心而格外赐予的宽容。

“没什么了,有劳徐妈妈”,安宁起身见礼,屁股离开凳子的时候,刚刚受过责打的新鲜疼痛卷土重来,他险些跌在地上,“安宁失礼了。”

“你倒是比从前规矩许多,少夫人不在,少东家得亲自打理府中事务,还有大理寺的公务要做,有个顾不上的也是情有可原,徐妈妈替你探探口风,你且老实一些,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岔子。”

徐妈妈从前不待见安宁,因为他总有一股从相府带出的清高劲儿,虽说嘴上叫的惨,但骨子里就是不服气的较劲,在风月场行走久了的人都不喜欢那种不沾阳春水的天边悬月。可如今真看着这孩子一步一步从云端到泥里,却又觉得心疼了。

“他真这么说?知错了想求本侯准他回府?”宋风宁放下手里的案卷,拿起徐妈妈刚送来的书信,安宁的字写的不差,娟秀中带着几分乖巧,不知是不是为了彰显认错的诚意,一笔一划的连个勾折都十分规整,“他有这个心思和胆子?”

“少东家……”徐妈妈不知所措的立在一旁,看着宋风宁不虞的脸色,只后悔自己弄巧成拙,“是徐妈妈有点心疼那孩子,他也是真的知错了,每天的例罚和规矩都老老实实的受着呢,每天天还不亮就先去清洗,生怕等客人们走了打水梳洗的人多耽误时辰,中午也是乖乖的挨了打才敢吃点东西,晚上客人多了他才能歇息一会,睡前还要跪省例罚,这都派人看着呢,乖得很,徐妈妈在那园子里待了这么些年看人最准,此番他的性子是真的磨掉不少了。”

“哦?”宋风宁挑着眉梢,看着门外艳阳高照似乎思考了片刻,然后缓缓问道,“那他此时在做什么?”

安宁刚被带到存香阁后院的空屋里,平日过了晌午,他便要在此学那些伺候人的事情,今日负责教他的是徐妈妈手下的另一个鸨母,还有一个刚挂牌的小倌儿做助手,那鸨母知道安宁是什么人,也得了嘱咐说是不可让人真碰了,也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疤,教起规矩来心狠手辣的鸨母只觉得自己一时没了用武之地,只能把火气往那个小倌儿身上撒。

“含住,你那张嘴在做什么?张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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