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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主人有没有醒,也不知道要跪多久,安宁不敢高声叫人,刚挨过打的屁股是全身唯一发烫的地方,家丁的板子打的很是尽力尽责,一百下打完,也不管他疼出的汗,急吼吼的催着他来找主人复命验伤。
人在屋檐下,何处觅安宁……
“规矩抄完了?”
安宁胡思乱想的时候并未留意周遭,又或者是宋风宁轻功太好,踏雪无痕,就那么突然降临在他面前,直接了当的问了这么一句。
“给家主请安,回家主,安宁还没抄完……”
“琴谱抄了么?”
话问的没有道理,昨晚回房之后就歇下了,今早天刚亮就要挨规矩,哪有什么时间抄写琴谱……
但他哪敢辩驳,只能低声回话,“没……”
“嗯,子荏身子不适,不必入内请安,在院子里磕个头就当拜年,岁礼午后让谢管家给你送去”,宋风宁说着拎起他的后衣襟,看了一眼早上挨规矩之后的模样,红紫交叠的跟祥云似的,倒是颇为喜吉。安宁还未摆好姿势,宋风宁的手指轻轻张开,衣摆便又放下了,转身就往小院里走,安宁不知哪来的失落,竟然还愣神了片刻,才跟在后面小步挪了进去。
“对了,今天家里来客人,你就在屋里罚抄,不要弄出太大动静”,宋风宁瞧着身后的安宁凑近了些,才低声吩咐,生怕他听不清一样。
“是,家主”,男妾不得见客是规矩,何况自己还是戴罪之身,早听闻今日会有三皇子七皇子携家眷一同团圆,甚至好像皇上也会微服前来,安宁自然是不敢奢求能列席其中,低头恭顺的应下了。
面前的靴子踩着台阶消失在房门口,安宁提到胸口的气缓缓吐出,他怕宋风宁怕得紧,只要那人站在跟前,他便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因为冬天的雾气碍了眼而被殇一顿大刑——也太不合适了。
安宁抚平了心情,手腕交叠举起,头磕在地面,雪融在脑门上一片寒凉,冻僵的嘴唇尽量流利而轻快地跟屋里面都见不着的主人拜道,“安宁给家主和主人拜年,祝两位主人新年安康,福寿双全。”
“嗯,安宁有心了”,高子荏的声音从房里传出,安宁不知是不是自己耳朵听出了岔子,总觉得这声音颤巍巍的——大抵是真的身体不适,不知是不是昨夜照顾家主操劳而染的风寒。
“听闻主人身子不适,安宁颇为担忧,今日有家主在,就不讨主人烦了,安宁明日来服侍主人。”
屋里传来一阵轻喘,似乎还有小声的求饶,安宁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感觉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嗯,先下去吧,嘶……外面冷,喝碗姜茶,别染了风寒……”
高子荏半晌才答应,声音气若游丝,好像是从牙缝里生挤出来的,中间还有抑制不住的呻吟,安宁听的面红耳赤,完全不敢去想屋内的场景……
这家主怎么……主人都病了还能……
有心无力的小人儿只得飞快的告退,一句“是,主人,多谢主人关心”抛下后,小腿飞快拎着轻纱袍子就往外跑,生怕再听到什么。
“果然还是不喜欢断袖,又野蛮又不会疼人”,一边跑还一边飞快的嘟囔,暗自腹诽宋风宁不心疼病人的残暴行为。连跑动牵扯屁股上的伤,疼的颤颤也顾不上,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屋里,好在没有被人撞见自己如此不稳重的模样,惊魂未定般钻进被子暖和着,随着身体回温,脑子里却止不住的回想。
满脑子都是高子荏情难自已的那声呻吟……
半梦半醒间,安宁受惊似的猛然坐起,错愕的摸了一把被褥,发现自己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第40章
安宁谢恩和落跑的动静自然没能逃过高子荏的耳朵,他快被宋风宁那根不停拨弄玉环和玉棒间细绳的手指给折磨疯了,就这么两句话断断续续地说完,便弄出了一身的汗。头发凌乱的贴在胸口,连吐息的声音都透着暧昧不明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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