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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一遍的在琴身上游弋,脚都掂了起来,显得那样迫不及待。
素闻丞相府的小公子是个琴痴,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会弹?”
话是宋风宁问的,却没有点名,安宁还在暗自欣赏那琴面的花纹和琴弦的光泽,闻言四顾发现没有人回话,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安宁略懂一点。”
“那来试试”,宋风宁垂目,语气不置可否,看不出是真的想让他试试,还是只是个玩笑,安宁怯生生走近的时候,甚至觉得他会突然从身后抽出家法告诉自己不要痴心妄想……
安宁实打实的有些怕宋风宁……
可他着实喜欢琴,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琴弦,柔润却有带着韧劲儿的弦陷进指肚,他忍不住用手指在上面盘桓几遭,手指一勾发出“噔”的一声,“啊,安宁知错……”
“弹一曲吧”,宣娘支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喝茶,目光逡巡在安宁和琴弦指尖,“许久都没有听过它的声音了,风宁去看看今晚的饺子什么馅儿的?”
“知道了。”
宋风宁浅浅应声退下,安宁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松弛了不少,缓缓舒了口气,双手先是轻抚琴弦,而后素手拨弦,顷刻间高山流水一般从琴间流淌而出,闭眼可听山涧繁花,明明是一曲描绘夏日草木极盛时虫鸣蝶舞的光景,却飘散着淡淡的惆怅……
“安宁献丑了”,曲毕,安宁又打算站回角落,赶上过年时原本想弹奏一曲喜气的,脑中却怎么也想不出曲目,满眼都是那些离别愁肠……
明明是难得能摸一摸琴弦,却落得个心不在焉,琴是好琴,只是他这曲子弹的配不上。
“琴音骗不了人,你想说的话都在曲子里了”,宣娘起身握了安宁的手腕摁在琴弦上,“腕力有些虚浮,内心也不安定,节奏自然就会乱,日后练习要勤勉些,我那还有些琴谱,好多市面上都见不到了,回头让子荏拿给你。”
“宣娘娘言重了,安宁……平日是不能抚琴的”,他还有规矩要抄,还有书要背,弹琴这种类似玩乐的事,他想都不敢想。
“每日未时到申时,午睡后可以抚琴”,高子荏适时开口,安宁在府中的行动全听高子荏安排,这两天他也发现了,基本上宋风宁都懒得多问,这些事只要高子荏点头便是准了。
“安宁谢过主人,安宁谢宣娘娘”,安宁当即就跪地给高子荏和宣娘行了大礼,看上去倒是比得了几百两银子还要高兴许多,高子荏被他这个模样弄得忍俊不禁,笑过了又有些感慨和心疼。
“准备开席了”,宋风宁特地在屋内婆媳都安静下来之后才进门,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你也入席吧,年夜饭就破例了。”
“是,谢家主”,安宁诚惶诚恐的看向高子荏,试图寻找一丝安慰,后者不负所望的冲他点了点头,做了个向下按的手势告诉他不要慌张,安宁这才勉强收起自己的一腔忐忑。
年夜饭做的丰盛,象征吉祥的琵琶鸭和八宝饭,寓意红红火火年年有余的松鼠桂鱼、来自莲乡的藕做了一道素菜取名小桥流水,还有炸了春卷拼成花朵形状的花开富贵。
不一会,六真大太监带着六喜公公端着从宫内赐下的一道由各色卤味拼成的锦绣团年送到了府门口,这菜色看着就是为了宣娘准备的,倒不是多金贵的东西,就有一点好处——下酒。
席间多了宣娘,高子荏顾不上两个人,给宋风宁布菜的差事便落到了安宁头上。他平日也不知道宋风宁喜好,只把什么鱼腹肉啊鸭腿的都塞在盘中,宋风宁薄酒下肚,吃了两口卤味中的鸡肉牛肉便停了筷,对面宣娘拉着高子荏一杯一杯的灌着黄汤,两人已是有些喝高了的迹象了。
“你父皇真是了解我”,宣娘好酒,但酒量一般,喝了大半坛后两颊就泛了红,夹起盘中的一块卤牛肉塞进嘴里嚼,然后又用酒送下肚,勾着试图装鹌鹑的安宁,“小娃娃,你看啊,我,手无缚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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