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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的人,能为什么挨罚?
“安宁叩见家主”,安宁先跟宋风宁行礼,这时高子荏也在,他便换了家主的称呼,“安宁谢家主收留。”
男妾的喜事没有天地高堂,只有伏地对主人的跪拜,接了主人赏的茶和规矩就算是礼成了。
宋风宁打量一会地上恭敬顺服的小身板,脑子里闪过那年灯会时斗诗的那个少年身影,内心还是有些无法把两个人重合起来,怅然的时候高子荏在一旁轻叩了桌面提醒,他才恍然端起手边的茶碗,“赐茶。”
“安宁谢家主赏赐”,安宁举起双手接了,一天水米未进,刚才的姜茶加了糖让他胃里缓过几分,但此时还是又饥又渴。麦茶入口,谷物的香气令他不禁感恩戴德,喝完整碗还有些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也不敢多讨,这只是个规矩的过场,别人怕是不会像他这般狼吞虎咽的。
“有些事大家心里都明白,既然进了侯府,便要守规矩,家法国法都谨记好了,不犯错的话,吃穿都不会短了你的”,宋风宁看着喝空的茶碗不是心思,摆手把人赶去一旁,“去拜你主人,往后你在后院,凡事都要听子荏的话,我不在府中时,遇事也要先向他请示。”
“安宁受教”,地上的小人几步爬到了高子荏的身前,“安宁叩见主人,谢主人收留安宁。”
“赐规矩”,高子荏薄唇轻启,安宁的身子轻轻一抖,这就是要挨打了……
男妾正式的规矩是夫人或者男妻执掌,家主并不一定要直接插手。男妾平时若受了家主的罚,便要自行记录在册,每月十五清帐还需由夫人或男妻再按规矩罚上一遍。
“这是何物?”家丁拎上安宁的包裹,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根并不平整的树枝,靠着手握的一侧被削平了裹了层粗布,高子荏心中纳闷,“这是安宁备的家法?”
“是,求主人责罚……安宁囊中羞涩,仅剩的银子扯了段红纱,便置办不起家法,是安宁贪恋表面浮华,思虑不周,若是……不要这红纱,就能买根藤条,是安宁的错......这树枝是桦树的枝条,听存香阁的人说打起来很疼不亚于藤鞭,安宁是趁着没人爬上树去折的……求主人宽恕,安宁实在是再拿不出什么体面东西,求主人……”
安宁声泪俱下,他实在是怕因为这事而被赶出府去,原本他不买那红纱也行,只是终归还是年少心性,总盼着自己的亲事多少能有一点喜庆的样子,那红纱在雪日里着实好看,他便用最后几个铜钱求着卖主剪了一段给自己。
高子荏的心被捏住了一小块,他之前不是不在意拒婚之事,只不过面对这样的安宁突然就不知道从何计较,一根普通藤条不过就是十个铜板,怎么能难成这般模样?
宋风宁在一旁听着皱眉,想开口问问他怎么半年连个朋友都没交上,最后弄得自己如此窘迫,可是又一想,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安宁在存香阁就是个被人欺负的角色,高子荏和宣娘碍着身份也不会经常去那查看,谁又敢跟他示好呢......
“入府的规矩是抽臀五十,家法置办潦草加二十,方才在外面大声叫喊再加二十”,高子荏站起身,“请家法。”
“主人……方才孙婆给安宁清洗的时候,安宁躲了一次,请主人按例加罚”,安宁捡起地上的树枝高举过头顶,“安宁求主人赏规矩。”
“那便再加二十,今日入府算个吉利数,姑且按一百下论”,高子荏接了树枝甩了甩,确实是个韧性不错的枝条,听起来就觉得皮肉紧,“领家法时跪直身子,不许喊叫,不许乱动,不许哭求,更不许躲避,低声唱刑,违反规矩视同抗刑,数目翻倍,重复一遍。”
“是,安宁受责不得喊叫,不得乱动,不得哭求,不得躲避,需低声唱刑,如有违反视同抗刑,数目翻倍,安宁谨记”,安宁跪在刑凳旁复述了规矩,然后转身爬上去,双腿微微分开跪好,刑凳不宽,跪立挨打是为了立规矩,平日受罚都是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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