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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号婆,婆推,文舍·
“儿臣接到父皇旨意的时候,蛮子正频繁扰境,担心临阵换帅会扰乱军心,便多留了些日子,儿臣牵挂着燕都的父皇和娘亲,寝食难安,打退蛮子后并未敢耽搁日程,还请父皇明察”,宋风宁晚归自然是已经上过折子禀告的,此番宋明殊不过是想找个理由过一过训儿子的瘾罢了,听了这般有头有尾的解释,心里熨帖了不少,大人大量的放过了宋风宁。
“回来可有去看过你娘亲?”
“儿臣路过宣诚酒馆门口,但未下马,先来跟父皇请安,待会出宫再去跟娘亲报平安。”
“嗯,宣娘记挂你呢,你这番回来就多陪陪她。从家的事你也听说了?”
宋明殊冷不丁问起从家,抬头悄悄打量着自己小儿子的表情,后者神色淡淡的应了“是”。
“从家年里的时候折了你的面子,如今落至此番境地,你有何感想?”
“儿臣并无他想,从丞相虽然心思里有些旁门左道,但做出此等通敌卖国之事……不过父皇既然已经定案查实,那便就是定论了。”
宋风宁躬身拱手而立,宋明殊靠在龙椅背上摆手,“父子交谈,无需这么拘礼。”
宋明殊端起茶碗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清火的莲心茶,还是没忘了要告状的事,“从容如今遭了发卖,去了烟花柳巷之地,你也该觉得解气了。”
“儿臣对从容并不怨怼”,宋风宁淡声道,“原本从定亲到拒婚也不过就是远远看过两次,实在说不上什么情分,此番他家里遭难,于情于理,儿臣在暮凉山打仗,因得从知善从暮通敌之事,手下折损将士数百,父债子还,儿臣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这事儿臣不甚了解,也就是个看客罢了。”
宋明殊咂摸着嘴里莲心留下的清苦,敏锐的洞察了宋风宁眼中转瞬即逝的怜悯,暗道这孩子感情上还是像他娘亲多些,“从容原本该遭官妓所发卖出燕都,可宣娘和子荏两人玩了一出偷天换日,将从容藏在了存香阁中,你觉得这事于情于理,朕当如何处置?”
往来的书信中从未提起过从容被藏起来的事,宋风宁没能提前准备对应的说辞,这一问把他问的愣住半刻,却也没有十分慌张,撩袍跪地,“还请父皇宽宥,儿臣愿代妻受罚,回府必定严加管教,定不让此事再次发生。”
“行了,终究这事也没抬到明面上,朕也不需要什么交待,之前朕已经罚过宣娘,子荏是你府里的人,你回去略施小惩也就过了”,宋明殊达到了告状的目的,惬意的喝完了最后一口茶,“下去吧,朕乏了。”
宋风宁走出了宫门,马儿让人牵去喂了,他便沿着栖霞大道走了几步,饥肠辘辘的踏进宣诚酒馆的大门,跟宣娘讨了碗面吃,一张巧嘴把自己的娘亲说的脸上乐开了花才离去。出门时雁过拔毛的捎走墙角摆着的梨花酒和青梅酒,一路闷热的暑气令人头晕,走到离侯府不远的岔路时,却朝着另一边拐了弯。
存香阁是燕都城勾栏瓦舍的翘楚,一向以姿色上等的美人和那绕梁三日的琴音闻名,甚至还要把官家的暖院比下去一些,不少达官显贵来燕都都要在此流连一番,出门时还拿着姑娘小倌儿的香帕一步三回的恋恋不舍。
与其他的暖院流于表面的热情喧闹不同,存香阁从不招徕客人,大门进去还要走过一段九曲十八弯的纱幔回廊,宋风宁走在幽静的回廊上,看着周遭景致便觉得此地真是像极了宣娘会弄出的地方。
宋风宁进门时是一天里最冷清的时候,几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正在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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