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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诺夫少尉，你希望见我吗？”

瓦迪姆起身，感到局促不安，然后把双手背在身后以避免它们暴露出他有多么的紧张。“是的。”柏拉图的名字很不合适，那个孩子在死后被晋升了。如果他处于一种能够去考虑这种事情的位置的话，瓦迪姆有种感觉他不会喜欢自己的名字被这样使用。这会是他抱着的两个死人。不，不要去想那些。

“我很清楚这不是传统的程序，女士，”他不确定她的称号是什么，也不确定怎么去称呼她，只希望那样可以，而且不是小姐或者先生或者淑女什么的。他疲倦得无法注意礼节。“丹。丹尼尔·麦克费登。他是你保安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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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使的眉毛挑起，她的表情比之前更加警惕。“请坐下，少尉。我们不经常会有这么著名的访客。”她无视掉问题，同时坐到瓦迪姆对面，观察着他。

瓦迪姆坐下，伸手去拿那瓶水让他的手稳下来。<i>著名</i>。意思是重要的。杰出的。多么特殊的用词啊。他一点都不那么感觉自己，不杰出，不重要，甚至算不上镇静。他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无助，被逼到哀求的程度。如果她玩的好的话，她会去问他那些他不能去回答的事情。也许她不会。

她终于再次开口。“为什么，少尉，为什么你想要知道关于麦克费登先生的事情？”

“我需要确定他是死是活。”我需要去触摸他的身体。我需要去闻他的血液。我需要在你把他放进一个金属壳子里，送回家之前去做所有的事情。他深深吸了口气。“不是…不是以官方身份。”

“我是那么假设的。”她立刻回答道。和她的整体外表一样的正经、精确、完美。“我并不了解一个苏联占领军的士兵有什么官方理由来进入一个英国大使馆。”

<i>苏联占领军</i>。瓦迪姆没有力气去反驳她的话。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打的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只知道那是一次战争，而已经有太多的人死在里面了。比太多还多了一个。他咽下党的路线，他甚至不能在不开始大笑或者大哭的情况下开口说话，或者两者同时。他不信任自己的控制能力。

她把她精致的双手放在膝上，银发和她不表态的表情一样挽成难以穿透的发型。她额角的缝针一半被她的头发遮挡着。“我重复一遍我的问题。为什么你想要知道？”

瓦迪姆盯着那瓶水，思考者，需要一个好回答，但是他想不出任何比他昨天想到的第一个念头更好的。“麦克费登和我有一段历史。”他抬头看去，希望他看上去仍然算得上体面，他把坚毅挂回脸上，聚集他的决心。“我们在一起喝过茶。你也许觉得那不太可能，但是我们逐渐开始尊重彼此。”

“而那就是全部？”她质疑道，双腿完美的侧向一旁。英国上流社会的缩影。“为什么这会让你对丹尼尔·麦克费登的生死有这样前所未有的兴趣？”

瓦迪姆强迫自己的脸不要露出任何表情，他盯着一个太过遥远无法看清的地方，远在墙壁之外，从眼角看着她。她说话的方式和丹的差的太多了。元音很奇怪。<i>前所未有的</i>。那又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他为一个大使工作。我知道一个女性大使被袭击了。如果我理解错了的话，我很抱歉浪费了你的时间。”他看向她，保持坐姿，然而，他知道她没那么好打发。他需要更多的东西。“我不想让他陷入危险。让我自己陷入这种状况已经够糟糕的了。”他做出犹豫的样子，需要满足她的好奇心，需要让他的话看上去更真实。“我知道我没有可以用来做交易的东西。我只求你的善意，女士。我知道那不是我能从西方身上期待到的东西。”现在他让自己的视线垂在地板上。“我不应该来这里的，但是我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