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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里。他们的生活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常态，但是瓦迪姆不可能会为此而抱怨。

恰恰相反，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电池逐渐被充满了，这个国家从他身上夺走的能力正一点一点的回到他的血管中，而他则感到宁静，仅是随着时间过去，像一个狙击手一样很清楚身边的环境，警惕着，像一只停在山顶的鹰一样，离地面很高很高，没有任何事情能够伤害到他。

他只是坐在那里，连制服都懒得脱，感觉过于懒散，过于平静。

***

丹很庆幸那场晚宴终于结束了。那和平时的一样无聊，与此同时他无时无刻不跟随在大使阁下的身边，他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她或者她身边的环境。他试着融入高雅的人群中去，佩戴着呼叫机，匕首，还有那把藏在他的衣服下的手枪。

当丹完成他最后的检查，通知过当晚值班的警卫，然后确保大使女士安全的回到她的房间之后，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他正式签字离开，但却一直保持着警惕。他没时间去换衣服了，他想要尽快离开；整个一晚上，有好几次他都不得不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正在他们安全的房间里等待着他的男人。男爵女士从来都没有问过他晚上都消失到了那里，丹觉得她可能相信他和哪个阿富汗美人有段恋情，需要靠着保密来保护她的身份，从她的宗教信仰中保证她的安全。

他急匆匆的回到房间去拿他的黑色冬季大衣。早春的夜晚仍然很冷，但是他当看向自己手中精致的大衣后，丹皱起眉头。那不行。太明显了。他需要去找间不那么显眼的衣服。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本地款式的外套，然后找到了一顶‘舒服’的旧帽子。他把大衣套在他的晚礼服外面，一点不迟疑的离开，在安静的夜晚在小巷里穿行。从这里去他们的地方步行不超过五分钟，然后他用说好的暗号敲门。如果瓦迪姆没有认出他的话，丹可不想被像兔子一样射死。

瓦迪姆的手找到了打火机，比起之前的黑暗，那点火苗让整个屋子看上去亮堂极了。他点着几根蜡烛，然后起身伸了个懒腰，拧了拧他因为漫长静止的等待而僵硬的脖子。他朝门口转身。他的表告诉他现在已经超过一点了。明天是星期天，而他明天休息。

溜进屋里，丹立刻锁门。他微笑着转身，忽然意识到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脑袋上顶着软趴趴的帽子，身上裹着又长又皱的本土外套，下面则露出两条穿着黑色西裤的长腿，还有擦的锃亮的黑色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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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希望的花了更久。你吃东西了吗？”他早些时候从大使馆的厨房带过来了一大堆的精致饭菜。

“我担心大多数的蛋白质都被我吃了。”‘蛋白质’包括了牛排，三文鱼，虾，还有一些瓦迪姆不太确定是什么的粉色薄片，但是那些也很好吃。三文鱼上面铺着大量的奶油干酪。

“没问题，”丹咧嘴笑了，“我每天都能吃到。说实话，我现在只想吃一顿简单的面包和奶酪。”

瓦迪姆的视线移到丹奇怪的服装搭配上。那是西装吗？他甚至穿着非常正式的皮鞋。“我能看出来你离开的很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