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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它结束。

或是开始？

茶屋是一个不太可能的会面地点。来往的满是喀布尔次要的中产阶级，小商店店主还有学生。在飘扬着尘土的室外进入室内中心带着小喷泉的花园里，拱廊为客人们遮蔽着烈日。

坐在大概长满跳蚤的地毯上，还有，当然了，水烟。公用的水烟大概装满了各种的药剂或者更糟糕的什么，而且瓦迪姆并不抽烟。他可以去用些大麻。印度大麻在这儿一点都不费钱，但是那需要他把那东西吸入肺里。而瓦迪姆非常小心不去损害他的肺活量。好像他还能再去竞赛似的。游泳，即使在水下都能听到观众的欢呼声。在他脱离水面时听到的声音的漩涡。

在值完班之后，他一刻不停的来到这里，看到苏联士兵们在街边巡逻。这个地方里政府的控制足够近。他可以不用担心喝的茶里被下毒。茶屋老板还是带着一副到了大霉的表情看着他，因为仅仅是瓦迪姆的出现就清空了半个屋子。

一只眼睛随时观察着他的四周，他喝着红茶，太甜了。最初时他会在每次有人进来时抬头去看，但是慢慢放松了下来，伸展了他的双腿，后背靠在墙上，享受安宁与平静。

他不会来。

不，他会的。

你开枪射中了他的肩膀。

但是也是完美的一枪。没有擦伤他的肺部，没有反弹在肩胛骨上。一流的枪法。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来的。那个男人只会在受伤时才有反应。

内心和自己辩论着，赞成，反对，然后只剩下赞成，赞成，赞成。他受挫的表情。他看着他的样子。他们曾经的接近。那个男人想要他。也许不知道为什么，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他们之间有些东西无比的纯粹狂野。完美。

而他也想要这个男人。清醒地每一分钟都是在山上共处时的回响。那次长久的意念操控。靠着他的胆识，智慧和纯粹力量存活下来。那个男人和他一样的心烦意乱。他们都在倾向于毁灭，但是只要他能够控制局面，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是你能控制自己多久，瓦迪姆？他的骨子里有一些东西蠢蠢欲动。他如此绝望的想要得到这个男人。想要他，像是想要那颗子弹，想要死亡，想要回家一样。

他已触碰了那对嘴唇，骗自己说是为了搅乱对方的大脑，打开他，进入他的心里去。还有他自己的。尽管他自己的是这样的黑暗扭曲。但是那只让他想要的更多。他想要这个男人的危险，想要他坚定不妥协的存在，像匕首的刀锋。

他们两个中必然有一个会退让。

而他又会在这条路上走多久？他曾想象过把那个混蛋绑起来然后操他，激烈的，一整夜，连着好几天。满足他自己还有那个人，通过摧毁缘由而摧毁他们之间的紧张情绪。他想去吃，去喝，去品味他的力量，还有他全部的反抗。去击毁他。

在那之后他会放他走。留下他，然后忘却他，只留下那段回忆。他会把那个男人变成他自己的一部分，像儿时记忆一样存放在脑海中，一次简单纯粹的胜利。在余生中以此为食。用它去渡过漫长的战争和名为莫斯科的纠结与苦难。

丹。大概全名是丹尼尔。SAS。

当他注意到他被注视着时他的眼睛半合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