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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要是想要比较的话，你最好看看你的眼前。”丹站近几步，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没有一人屈服。“你可以指责英国军队傻逼的不想去牺牲平民百姓的性命，我也许会同意你。你说你的家人和村庄让你们成为人类，但是我说，试着去饶恕人命让我们成为人类。”

瓦迪姆皱眉，“平民和游击队的唯一区别就是一把AK。那些村庄在我们的警戒区里面。他们需要离开，但是他们不走。我们杀了他们去确保他们永远不会回来。那些村子给我们的敌人食物和庇护。而如果杀掉他们一千个人意味着我的人能活着回去的话，我会杀两千。”

丹紧盯着对方，试着像一头公牛一样用眼神杀死他。“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没割掉你的蛋，把它们塞进你的喉咙里看着你死吗？你想知道吗？我他妈一点都不在乎你，俄国佬，我他妈的一点都不关心。我看到你是怎么样干掉那个村庄的，我看着你是怎样的爆掉那些孩子的脑袋去把它们的母亲引出来。你管自己叫做杀手？我认为你是个杀人犯。而如果你死在我的手上，贱货，我也会变得像你一样。那就是你为什么活下来的原因，没有其他理由。我没停下因为你求我像一个士兵一样死；因为你称我为士兵。那就是我的身份。我不是一个杀人犯。”丹用鼻子吸气，那样的愤怒他都没有意识到他给出了他整个人生中最长的演讲。他的双眼燃烧着怒火，双手攥成拳头，全身每一根肌肉都明显的紧绷。

因为你求我像一个士兵一样死。

瓦迪姆站在原地面对着他的愤怒，为他强烈的反应而困惑着。这很明显的表现了那个男人并不笨。和愚笨一点都不沾边。远多于每一个有能力的特种士兵都有的狡猾。

而且没有错，在那一瞬间，不，在那折磨的终期，他确实曾经哀求过他的怜悯。用他的自尊换来的生命。他不是那种会因为政治宣传说军人应该宁死也不放弃尊严就去死的人。最终，他得到一次失败，还有一次胜利。瓦迪姆眯起眼睛。“我有我的职责。责任。我接到了命令，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我去完成我的任务。”

“我明白。”丹鄙夷的说道，几乎没有张嘴。“你‘只是在执行任务’而已。恭喜你了同志，你的未来远大啊。完美的士兵。”他轻蔑地发出哼声。“可惜你是一个被下身控制的有病的混蛋，嗯？”短暂，一瞬即逝的笑声，这一次更加尖锐残忍。“你那该死的屌早晚会成为你的死因，如果没有的话，那会拉到你无法脱身，连你的‘职责’都没办法把你救出去。”

被下身控制。

瓦迪姆咽了一口口水，越发的清醒，听到那些语句回响在他的脑后。有病的混蛋。现在，这才是像样的侮辱。而它们确确实实的陷入了他的心上。“我会自己处决下一个，”他挑衅道，“不用你来担心。”他离营火远了些，没有转头，然后走到了那个人搭起来的床垫处。厌恶着自己仍然不得不依靠着那人。

丹的脑子里不停的翻滚着男人最后一句话。‘下一次’。所以哪个王八蛋还会再这么干，强奸杀害另一个人。操。因为他自私的需要而给他仁慈，他创造了一个怪物。不对，不是创造。那个俄国人本来就是这样。丹用鼻子深深吸气，强迫自己放松拳头。“现在快点吃，或者我帮你塞到喉咙里去。你会活下去，直到我带你到大使馆，在那之后我就能开心的摆脱你了，俄国佬。希望你永远不要碰上我，但是如果我们不幸遇上的话，小心你的背后。”

大使馆。那个人终于透露出了他的目的。瓦迪姆需要设法逃走。需要在那之前找到自己人。他重重的坐下身，试着侧身躺着，但是他的肋骨和肩膀不允许他那样做。不管他向哪个方向转身，他都能感觉到身下的石子像枪口一样顶着他。

丹看着剩下的食物，考虑着要不要执行他的威胁，但决定不去费事。他的敌人现在已经足够强壮到能活下去了，最好把那些蔬菜和肉填到自己的肚子里去。他花了几分钟吃完剩下的食物，又多喝了些水。

瓦迪姆现在趴在地上，头枕在手上。说什么要钻到那人的脑子里去。说什么用他更优越的教育和智商去谋划。他搞砸了。深深的吸气，试着强迫自己去睡觉，或者起码看上去在睡觉。

丹真正的，深沉的，完全的厌恶着必须要在晚上和那个俄国人分享体温。就算他的装备完全干了，他也会花一晚上的时间在夜晚的寒冷下瑟瑟发抖。不。最好还是把那个王八蛋当作热源并无视掉他恨其入骨。

抓起一把衣服他走到俄国人躺着的地方，开始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盖到他的身上，然后自己也躺下身，和平常一样，侧躺着面对那个混蛋。面对面，但是他合起双眼。不想去看那张脸。今天这些实在是太过压抑，考验着即使是最强的男人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