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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的确是被族人当做女妇奉送给胡灵的,名分已是定下了,自己怎样折辩都显得底气不足,便觉得其实更可恨的是自己的族人。他们为了他们自己的平安便将一个无辜的人作了牺牲,完全不顾自己是否情愿,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他们的这种心思是更可怨恨的。
连自己的同族都这样对待自己,不由得洛瑶卿不灰心悲切,又想到自己临去时父亲正病重,母亲和妹妹为了自己被抓走,也满心惶恐,不知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洛瑶卿更加难过,泪水忍不住扑簌簌便落了下来。
胡灵见他哭得这样伤心,知道他已经承受不住这么多事情,开始动摇屈服,便柔和异常地说:“你不要担心,我已经送了丹药过去,你父亲的病已经没事了,我还送了些银两给他们贴补家用,你的亲人我今后都会照应,只怕他们比你在家里时过得还好呢!如今他们每天都在家中给我上香,求我好好疼爱你,又嘱咐你要听我的话,你若是不信,我用灵光镜显出你家中的情景,让你看看便是。”
洛瑶卿连声悲咽,父亲饱读诗书,对此事作何反应尚未可知,母亲却是最信奉大仙的,只怕真的会如此做。一瞬间洛瑶卿只觉得世上所有人都抛弃了自己,仿佛每个人都板着脸告诉自己,自己是胡灵的妻室,要像女人一样侍奉胡灵,而且还要周到体贴不能有违,否则便是自己的错。洛瑶卿真是走投无路,眼前一黑,伏在床上便痛哭起来。
第十五章
洛瑶卿自从被胡灵用父母族人作道理一番劝说,伤心失望之下便消沉安分了一些,床、笫之间也不太挣扎了,忍着羞耻认命地像女子一样承、受着。
胡灵得遂心愿,对他更加疼爱怜惜,欢、爱饱足之后,总是抱住他温存甜蜜地安慰,枕间被底百般海誓山盟。胡灵在人间游历惯了的,于温、柔乡风、流地熟悉得便如同自家一般,诸般风、情、艳、语灌进洛瑶卿耳中,又成日温柔体贴加意照顾,洛瑶卿万般无奈之下不由得软了性子,不肯再打算将来,且依着胡灵过日子。
眼看着除夕将近,紫烟笑嘻嘻来到洛瑶卿面前,身后还跟着四个手托着许多匹绸缎的丫头。
紫烟银铃般的声音快活地说:“公子,马上就要过年了,主人特意吩咐把库里的好料子拿给您,若有合意的就留下来,裁了做衣裳。”
洛瑶卿瞟了那堆东西一眼,淡淡地说:“已经有四箱衣裳了,只怕十年都穿不了,又做什么衣服?”
紫烟示意那几个婢女将衣料都放在桌子上,满面含笑好言相劝:“过年怎么可以不做新衣服呢?公子虽有几件衣衫,但却已经上过了身,是旧衣服了,这大节下的怎么能再穿着?况且主人喜欢新鲜样子,巴不得每天把公子打扮成一个新人呢,公子怎可拂逆了主人的心意?您快瞧瞧吧,这些料子可都是人间少有的!”
洛瑶卿听了心中一酸,人言“丈夫好、色多异心”,胡灵自然是花阵中的领袖,要将内人打扮得美丽多姿以愉其心目,就像赏花一般,只看一种必然会腻,一定要换着花样来看才好。自己本来一个满腹诗书的好男子,竟要效仿“女为悦己者容”,成日打点妆新搔首弄姿,以博取良人一顾,心中的委屈实在难以言说,如今才知道女子是多么的难为。
紫烟看他脸色一片凄楚,显然又被触动心事,忙拣了一块嫩绿色的料子递到他面前,道:“公子你看,这缎子名为‘翠湖’,绿得仿佛春天时刚解冻的湖水一样,娇嫩清澈,真不知是怎样染来,上面再绣上缠枝团花可就更好看了,用这料子给公子做一件外衫吧!这一幅淡紫色的也不错,还有这件火云绵,给公子做袍子最好了。公子放心,西洞的慧娘最善女工的,我让她给公子做几件时新样子的衣服,保公子穿上了会让主人以为又换了一个人!”
紫烟把衣料在洛瑶卿身上比了一阵,连连夸奖,直到洛瑶卿脸色缓和了一些,这才喜滋滋带着衣料找慧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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