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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能让母亲重回活力的人,只有父亲,他这个儿子不过是两人畸形关系中雪上加霜的一环。

放学后他第一次硬着头皮照着报纸上的地址跑到父亲的公司,想劝他回家看一看母亲,却在楼下看见男人身边拥着一位华贵的夫人,还有一个青年叫着庄文龙“爸”,三个人亲昵地交谈着什么。

庄昀尹再也没有勇气走过去,他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虽然母亲没有说过,但他从来就知道,他的父亲并不是真的因为长年在外出差而不能归家,他不过是有另外一个真正的家,而他的妈妈是个小三儿。

少年流下了愤怒和委屈的眼泪,哭着跑回家,却在推开母亲房门的一瞬,见识到了人生极致的残忍,以及母亲的狠心与决绝。

那个曾漂亮得不可一世的女人,如今形如枯槁地仰躺在床上,整个床单、地毯上都染满了浓稠的鲜血,手腕处的伤口深可见骨,血似乎已快流干了,整个房间都是腥臭的味道,几欲令人作呕。

年少的庄昀尹没有哭,明明面上还糊着耻辱的泪渍。他愣怔地看着床上已经阖眼的母亲,胃里翻涌着的巨石一下下撞击着他年幼的心房,他哇地一下吐在了混了血色的绒布地毯上。

他的母亲就这样抛下了十三岁的儿子,一句话也没留下,除了和庄文龙吵架后反复跟他强调过的,让他务必要拿回庄家属于自己的那一半,之外连一句不舍的告别都没有。

十三岁的庄昀尹浑身透着冰凉的恐惧,眼前晃动着鲜红的画面,鼻尖充斥着血腥味,耳边是乍现着的保姆的尖叫与哭喊声……他慢慢从挣扎变得心灰意冷,也不过是几十分钟的事情,年少的孩子自此永远地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爱与被爱的能力。

而大约孩子都是健忘的,因为恐惧,更因为受够了压抑的窒息的过往,本能地渴望新生,想奔向自由的无限的可能,却又为了母亲死前唯一的心愿被束住了手脚……庄昀尹最终还是从善如流或者说别无选择地跟随着庄文龙回了本家,他不知道庄文龙是怎么和妻儿交代的自己的来历,总之从他十三岁的某天起,他有了哥哥,也有了个新妈,尽管他从不拿正眼看她。

庄昀尹的叛逆期好像没有尽头,就像他对他父亲永无止境的恨。他加入了地下赛车队,逃学,打架,早恋,抽烟,和社会上的人鬼混,他在试探着那个看似温馨的家,他要摸清那些扮演着慈母严父的虚伪者的边界——永远无视他对错一律严惩的父亲,永远一本正经不会出错高高在上的哥哥,甚至那个表面上对他视如己出实则恨不得掐死他的老女人。他们一如既往地各自工作学习和生活,努力营造着有没有庄昀尹都一样和睦的氛围。家里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分崩离析,他也一直弄不明白他们是如何容忍的自己这么些年,直到他被强行送去了意大利读书。

那一年,他十九岁,在原本最繁盛耀眼的年纪,第一次遇见了在他心尖上跳舞的人。

那年暑假他照常没有回国,和罗马一大的几个学姐师兄在圣乔凡尼街搞街头文艺表演。庄昀尹纯粹是被叫去凑热闹的,本想着去打个卡就走人,却没料到被街边一个男孩吸引了注意。

男孩有些特别,他没有像其他街头行为艺术家那样,穿着华丽的贴合表演或怪异的吸引眼球的服装,他只是在用意大利语表演一段话剧《红与黑》里的经典独白节选。但他认真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少年老成的可爱,惹得周围不少人驻足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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