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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怀揣着与对方有关的心事，却无法将感情自私地宣之于口。这密闭着下沉的空间，就好似他们的关系，既无法潇洒地走开，又无力阻止它的下坠……空气一度又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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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云护送他走到医院的后门口，做了个简单的道别，而当楚懿正准备转身去停车场拿车时，忽然看见前边不远拥着一大堆举着横幅的粉丝，其中眼尖的几个已经指着他大喊大叫地跑了过来。

楚懿在原地愣了几秒，这种架势他已经很久没遇见了，当下就慌不择路地往回跑，正撞在了一直没走的韩医生怀里。

“跟我来。”韩昭云紧紧扣住他的手腕，身后蜂拥进来的女粉丝保安根本拦不住，直把两人逼进了一处逼仄的杂物间。

韩昭云重重扣下了门锁，外头的粉丝们气得跺脚，在外面拍门，希望楚懿出来。

两人都有些无奈，因奔跑和紧张的喘息声交织在彼此耳畔。

韩昭云搂着楚懿的背顺了顺，在墙上摸索着按亮了一盏昏暗的白炽灯。

这间杂物室收拾得还算干净，就是太小了，里头放了一些大概是废弃的药剂箱和消防设备，剩下的空间几乎只够两个大高个并排面对面站着，而楚懿身后靠着的小桌上散着几根麻绳，韩昭云看了一眼，呼吸莫名更粗重起来。

韩昭云最近很频繁的去见他的咨询师，一方面是治疗确实缓解了他许多精神上的焦虑，支撑他去重新面对创伤；另一方面，他也很想尽快摆脱那件事给他带来的阴影，从而和楚懿恢复甚至建立更稳固的亲密关系，毕竟身边一直有个虎视眈眈的第三者不停在插足的边缘试探。

然而上周在得知了庄昀尹的那些事情后，韩昭云虽不清楚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也差不多能拼凑还原模糊的经过。庄昀尹总是这样，连坏事都做得坦荡高调，却从来绝口不提愧疚和悔恨，什么都让你猜，什么都自己一头热地弥补。要不是他早看透了这个人，型号又对不上，也许他也会像楚懿一样身陷囹圄。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韩医生焦急地希望内心果敢的那个自己重新跳出他的皮囊，占据他的思想。

杨国秋对他的催眠治疗算是颇有成效，没有什么比在深层潜意识状态下植入心理暗示更直达核心的了。事情摆在那里，它永远不会变，而反复碾压和伤害他的，是自己对自己的鞭笞与折磨。在一次次重复上演的噩梦里，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淡化自己，接受自己的脆弱和无力，植入积极的念头，一次又一次，然后慢慢放下。

在治疗中，杨国秋发现，韩昭云不只是对那次创伤有很深的内心冲突，也有被那次伤害构建的某种快感反射，让他不齿的同时又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慰藉，以至于韩昭云内心有一种对施虐的欲望，但这块地方被他更深的压抑了，只在催眠状态下不自觉地提起过两次。

此刻两人靠得极近，呼吸交错，这下不说点什么，好像都有点不合适了。

“恭喜你，”韩昭云其实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值不值得恭喜，他看着眼前的楚懿，闻着他身上好像刚刚沐浴过的清香，实在是无法不心猿意马，说的话完全没过脑，心里想的都是过分的那些旖旎念头，勉强压制着才把一句话讲完，“人气又回升了。”

“……”楚懿的